江南震冷冷提醒:“别忘,还有大哥遇袭事,也在等着新任掌门去查,你就不怕——”
“怕什?”黑衣人放下茶杯,故作纳闷,“这件事不是四少爷做吗?与你又有什关系呢?”
江南震:“……”
“放心。”黑衣人轻轻笑,“现在江家啊,就是个处处漏水破筛子,不如让那位三少爷先费心修补好,五爷再接过来,也不算吃亏。”
……
苍松堂中片死寂,耳畔唯有枯叶沙沙,守卫弟子皆沉默不敢言,连交接岗时亦屏息静气,与前几日喧嚣沸腾反形成鲜明对比。
桌上燃着盏豆火,名黑衣人正站在那里,慢条斯理地泡着茶:“看来季燕然是打定主意,不会向着五爷。”
“当初便提醒过你,季燕然与凌飞关系匪浅,怕是不会帮们这个忙。”江南震重重放下茶杯,语调中多有不满。
“原是错,竟会觉得季燕然或许与旁人不同,想着云倚风命不久矣,先救他也无妨。”黑衣人嗤笑,自嘲般叹声,“可事实上,那宫里还真是没有个守信重诺君子,呵。”
江南震问:“那现在要如何?”
季燕然在客栈里等两日,也没能等来江南震。
直到第三天方才等来个消息,说是江五爷顽疾复发,卧床不起,时片刻估计没法接任掌门。城中顿时人人哗然,不知情,暗自嘀咕这江家掌门位置是不是被人下诅咒,怎谁靠近谁倒霉,走火入魔个,被关进水牢个,现在又多个顽疾复发。而消息灵通,反应敏捷,已经连贺礼都重新备好份,准备捆上贺喜红绸缎送往烟月纱。
云倚风道:“看来那位江五爷,已经认定王爷与江大哥是伙。”
“这次确是们不义在先。”季燕然叹气,“但皇命在上,也只有先查明往事,再做定夺。”
当然,为表示歉意,不管有没有用吧,云倚风还是精心挑选许多礼物,亲自前往苍松堂“探病”。江南震卧床不见客,连帐子都没掀起来,只
“萧王背信弃义,现如今他那小情儿也好,们没把柄,五爷觉得还能如何?”黑衣人摇头,轻描淡写道,“算吧。”
江南震放在桌上拳头握:“算?”
“八十万黑蛟营呢,可不是只有算,否则呢?难不成还要去与季燕然坐下讲道理?”黑衣人与他对视,“对朝廷而言,让江凌飞做掌门,显然要比让五爷做掌门来得更放心,他们自会趋利避害。说不定你那宝贝侄儿,根本就是受朝廷撺掇与利诱,才会突然就生出掌门心思。”
江南震面色阴沉。他先前不是没有想过,季燕然或许会在拿到血灵芝后毁约,但却无论如何也没料到,居然是选在这种时候——没有在刚找到血灵芝时翻脸,没有在刚抵达江家时翻脸,偏偏在自己即将接任掌门,在江湖各门派都已抵达丹枫城,准备登门道喜时候,突然发难。这便不仅仅是言而无信,简直就像当众扇自己耳光,内心如何能忍得下这份屈辱。
“李家人啊,啧。”黑衣人又劝,“不过五爷也莫动怒,这世上事情,都是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。江凌飞上位对们而言,也并非全是坏事,至少能先借他手,除去江凌寺与黎青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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