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半剑出鞘,将龙吟抵在她颈处:“阁下到底是谁?”
妇人闭起双美目,不肯再发言。
……
万里城,府衙。
马县令原本正在有滋有味吃肉喝小酒呢,突然就接到通报,说是萧王殿下来,惊得险些飞胡子,路连摔十八跤,连滚带爬进前厅。
“哎呀,没注意。”云倚风推卸责任,“孔衷错。”谁让他早不出来,晚不出来,偏偏选在萧王殿下到处乱啃时候出来?果然啊,乱臣贼子,其心可诛,其心可诛。
孔衷锁好大门后,颤巍巍转过身。
夕阳西下,农夫归家,街上正当热闹时。各种小摊都支起来,茶棚老板娘身着鲜艳红裙,笑得满面春风——今日开门飞横财,可赚不少银子呢。
孔衷小心避开这份热闹,弯腰钻进条僻静小巷,七拐八拐,向着出城方向走去。
脚步也由先前蹒跚迟缓,变得越来越快、越来越快。
倚风警觉:“你是在怀疑风雨门人?”
“这不还说江家侍女杂役吗。”季燕然立刻解释。风雨门怎会出错呢,风雨门定是没错,九成九是江府有鬼,们回去再同江凌飞算账。
“算,王爷怀疑也没错。”云倚风靠在树杈上,“不管是谁吧,消息果然被泄露,被对方抢先步。”也不知孔衷是受何人威胁或利诱,才会说出方才那番话,或者干脆,现在躺在床上究竟是不是孔衷,还都没个准。
晚阳穿过树叶间隙,洒在脸上有些烫意。
季燕然用手替他遮住阳光,低头亲亲,反正闲来无事,美人在怀……美人还挺香,茉莉混合着淡淡丝药味,自乌黑发间与雪白颈侧盈盈散出,全身处处好看,当真像是抱个大神仙。
云倚风赶紧扶住他:“这位大人慢着些。”
“下下下官——”
“不必行
拐杖丢,腰背也挺直,脸上布满皱纹面具被撕扯丢到旁,再回首间,眉眼深邃,竟是当初在西北大漠中,假扮雪衣圣姑那名妇人!
匹马正在路边等她。
妇人面露喜色,匆匆小跑几步,伸手欲解马缰,手腕却骤然痛,震得半边身体也麻痹瞬间。
身后传来飒飒破风声。
妇人心知不妙,便又想像当日在大漠中时,施展遁地绝学逃走,条雪白蛇形软鞭却已缠住她脚腕,整个身体亦被重重拖向后方,“砰”声摔在树下——云门主还是很讲仁义,念及对方是名中年婶婶,特意为她挑处最厚实喷香花丛,不至于摔得太过狼狈凄惨。
云倚风往侧边躲,命令:“坐好!”
“孔宅有动静吗?”季燕然在他颈间磨蹭。
孔宅没有动静,你动静倒不小。云倚风被他呼吸拂得又痒又想笑,却又无计可施,只好由着对方乱来——反正再乱也乱不到哪里去,反手拍拍他脑袋以示安抚,自己继续伸长脖子盯着不远处。
季燕然在锁骨处亲口,满意道:“云儿还挺配合。”
“那是,没有点真本事,如何能留住见过大世面萧王殿下你。”云倚风嘴里胡乱敷衍两句,却见孔衷已经出院子,便赶忙坐直身体。季燕然正将下巴放在他肩上,专心致志轻薄美人呢,这来,上下牙重重磕在起,眼泪都快要冒出来:“这就是你‘真本事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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