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理应能想出更好办法,也必须想出更
脸颊有些冰凉,掌心也是湿,直到胯下骏马长嘶声顿住脚步,他才猛然回过神,惊魂未定松开被粗糙缰绳磨破、鲜血淋漓手。
此时已到处林地边缘。
有灰衣男子正在那里等他,低头道:“少爷。”
江凌飞并未下马,也未说话。
男子将手中火把递给他。
少年屁股坐在台阶上,觉得全世界都是骗子。
……
“掌门。”弟子道,“所有门派都到,黎盟主也来。”
“告诉他们,马上过去。”江凌飞道。
“是!”弟子抱拳领命,腕间个瓷坠子上挂着七彩璎珞,看着分外不协调。见江凌飞盯着看,便不好意思地解释:“这是樱儿系,她今年四岁,正是顽皮时候,若解下来,她回家见不着,是要哭闹。”
抱拳行礼,恭恭敬敬将他请到上座。
花落宫人也在现场,都是些漂亮姑娘,挤在这群粗壮男人堆里,怎待都不自在,便纷纷起身离开前厅,想出去透透气。
“诸位姑娘。”江家弟子正守在门口,“家掌门马上就会过来,还请诸位及时入座,别到处乱走。”
宁微露听到动静,微微皱眉:“休要生事,都回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宫主都发话,花落宫众人只好又挤回人群。这江家三少也真是,去院子里站站都不成吗?既不准们出去,那你倒是快点来啊。
地上有处引线。
此时天已经快黑,火舌在暮色中跳动着,像是不断变换、某种巨兽眼睛。
江凌飞右手微微颤抖,他看着递上那冒头引线,不知怎,就又想起那名弟子腕上璎珞彩绳,与他四岁、正在等着父亲回家小女儿。
而烟月纱中此时正圈禁着数百人。
数百江湖客,也是数百人丈夫、妻子、儿女或是兄弟姐妹。
“樱儿,你女儿?”江凌飞笑笑,“去吧。”
弟子答应声,转身去前厅。江凌飞脸上笑容隐去,又在书桌后独自坐阵,方才起身出房门,却没有去见各大掌门,而是翻身上马,径直去处林地。
风飒飒自耳畔拂过。
他像是又回到先前在西北时,同云倚风共去破阵,也是这样呼啸风、闪而过景。
又好像是与季燕然共去围猎,两人比试谁先捕得猛兽,老太妃偶尔同行,便会煮好冰凉解渴绿豆水,加上蜂蜜与桂花,等着满头大汗两个儿子回家,再笑着骂上两句,催促着快去沐浴。
热得满心焦躁。
而江凌晨自打听云倚风说几个江湖故事后,便满心都在期盼着家中这场群雄盛会。结果好不容易等到三月初八,各门派齐聚江家山庄,自己却被家丁挡在半路,说是掌门有命,谁也不准靠近烟月纱。
江小九道:“去看看也不行吗?”
“九少爷恕罪,掌门确是这吩咐。”家丁道,“您还是请回吧。”
眼看前头竖着道铜墙铁壁,江凌晨也不敢公然违抗三哥命令,只好气呼呼地出门,去城外找云倚风告状——先前分明就说好,要让自己也长长见识,做人不能这言而无信!他知道那处僻静小宅在哪里,便路骑马穿过郊野,却敲半天门也没人开,翻过院墙看,空荡荡,连人影子都没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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