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心翼翼夹起只毒虫,甚至还哼两句轻松小调。
云倚风道:“去。”
季燕然微微皱眉。
“说不准他身上就藏着什毒物
“是,是。”石东连连答应,带着师爷去忙。
云倚风问:“到底是怎回事?”
“与长右有关。”季燕然道,“先回客栈吧。”
暮成雪在将那对母女送回家后,也独自折返客栈,胖貂见他便扑上来,用那肉嘟嘟爪子勾住衣摆,豆豆眼娇弱半睁,显然也被吓得不轻。而老父亲此时已经没心情再去眼红“为什刚才回来时你不扑”,俗话说得好,貂大不中留,还是先想想要怎救下全城百姓要紧。
“能令牲畜发狂药,那是什?”
着,嘴角不断溢出鲜红血沫来。
天地昏暗,腥风阵阵。
云倚风握紧飞鸾剑,目色寒凉,衣摆如飞雪狂舞。
猿群很快就注意到他,嗅到新鲜血肉味,叫声里立刻便多染层亢奋,为能第个扑上前,甚至不惜踩踏住同类脑袋,利爪勾破皮肉,七八只狡猾猿猴踏着血蹿到最前方,腾跃直直扑来!
云倚风手腕翻转,还未来得及出手,身后金龙却已怒咆出鞘,似四野皆崩裂,带着千钧内力,将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畜生震得肝胆发颤,“吱吱”怪叫着跌落在地,晕头转向,踟蹰不敢再向前。
“术苗也说不清,只知是长右精心炮制过。”季燕然道,“今日猿群虽说凶残,倒也不至于毁天灭地,但若换成白象与巨蟒,或是数千数万条毒蛇,只怕……”
此等画面,光是想想,云倚风便已经起身鸡皮疙瘩。他问:“那王爷还要继续养着长右,用他做饵,来钓出更多野马部族人吗?”
“怕是养不住。”季燕然道,“需得尽快弄清楚究竟是何物让猿群发狂,否则下回再来巨兽,整座玉丽城八成都要被踏平。”
云倚风点头:“嗯。”
城外漆黑大宅里,长右还在念念叨叨,专心炮制着瓷盅里毒虫。他并不知道城中发生什,就算知道,也并不会觉得会牵扯到自己。多年来横行霸道,连地方*员都要退让三分,这处屋宅更是无人敢来,还有什好担心呢?唯意外,便是昨夜术苗落崖,虽说有些可惜,但……侏儒并不罕见,将来有合适,再找个便是。
云倚风松口气:“王爷。”
季燕然将他护在身后,冷冷眼扫向前方。剑身尚在嗡鸣,那细小声音穿透空气,像根看不见银针,刺痛猿群耳膜与双目,畜类对上古神龙敬畏与恐惧,是天然融于骨血,它们不约而同虚软地后退两步,连蹿带爬逃出城。
这场变故来得快,去得更快,若不是满街混乱狼藉,那些躲在屋中百姓们,几乎要以为这切都是幻觉。衙役与官兵已经听到消息,陆续赶来,街上有熟悉人声,百姓们战战兢兢跨出残破门槛,看着如被恶匪洗劫过街道,面色灰白神情惶恐,有胆小妇人与幼童,已经开始小声哭泣。
“王爷,云门主。”县令石东也受惊不浅,仓皇解释,“玉丽城虽靠近密林,却从未发生过这种——”
“先带人去清点受伤百姓与受损房屋,将大家安排好。”季燕然打断他,“个时辰后,与黄武定起来客栈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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