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问题就又回到原点,若野马部族财富与雀氏古国、与卢广原皆无关系,那究竟是从哪捞来?
……
昏黄地宫内,谢含烟道:“所有这些,是你外祖遗留下。”
江凌飞看着面前字画,有许多都是珍贵孤本,只是那原应恬淡山水兰花上,却被溅上深浅不血点,有些已经成暗褐色。
外祖,谢金林,那位臭名昭著叛国丞相。江凌飞问:“为何要让看这些?”
有这千层玉蓉饼,也是云门主吩咐要做,说是王爷最近上火,饮食得清淡,再想吃酸辣也不准。”她穿身粗布蓝衣,爽朗利索,与大梁数千数万农家大婶样,实在看不出任何异常。但雷三与芙儿失踪已成事实,季燕然还是多留几分心,问道:“雷三夫妇二人,现在应当已经在滇花城中安顿下,婶婶想不想与他们团聚?”
“当然想啊,但王爷与云门主待不薄,现如今城里正乱,留在这里打打杂,哪怕做几顿饭也是好。”玉婶手脚麻利收拾着桌子,“雷三对芙儿不错,不担心他们,也不担心西南会真打起来。”
季燕然问:“为何不会打起来,军队可都来。”
“军队越多,就越不会打。”玉婶笃定,“那野林子里拢共能藏多少人,看到朝廷数万大军,不说主动投降,至少也该缩着头不出来才是。”
季燕然笑着说:“婶婶倒是看得明白。”
“谢家虽不像你父亲,是赫赫有名忠臣良将,却也为大梁尽忠职守,鞠躬尽瘁数十年。”谢含烟道,“只是后来位高权重,让先帝心生忌惮,再加上皇后母家趁机挑拨,他便寻个通敌借口,绞杀谢氏满门。这些血迹斑斑字画,便是你外祖通敌证据,你信吗,信他只为这几幅字画,就投敌?”
江凌飞道:“不信。”
“是啊,谁都不会信,可偏偏大梁皇帝就信。”谢含烟转身,
“虽不识字,不过平日里就爱听说书,三十六计都能背。”玉婶在围裙上擦擦手,“那先回厨房,炉子上还替暮公子炖着汤呐。”
这客栈里住人不多,口味却各不相同,也着实辛苦她,人要管群人。季燕然暗想,当务之急便是要找到雷三,才能查明这切,只是此时西南正动乱,茫茫如大海捞针,实在难寻。
饭菜虽验过无毒,但毕竟有新疑点,所以两日后,季燕然还是找个借口,安排近军将玉婶与那小婴儿送去城外村镇暂住,同时派人密切监视着,有任何异常,即刻来报。
厨子换成军中伙夫,三餐也由精心烹制换成只求粗饱,云倚风吃得腮帮子生疼,嘴里叼着半块果子,手中仍在翻看摞发黄账本。卢广原安抚西南流民,毕竟已是几十年前事情,期间光是府衙就搬迁两次,各种文书更是遗失无数,不过就找到这寥寥几本来看,账目是没问题。
“何止是没问题,简直就是……说成青天大老爷也不为过,粗粗推算下,若每家每户都能拿到这个数目,那按照当时西南人口,卢将军不仅没有藏私,甚至还要从军费中挤出大部分,用来资助穷苦百姓。”云倚风道,“那个年代可不比如今,朝廷情况刚刚好转,各个部门都穷得叮当响,大将军能做到这种地步,着实令人钦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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