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道上,队车马正在顶着烈日前行。这个季节,出行人们大多白日里睡觉,早晚凉快时赶路,鲜有大中午还要奔波,可见当真是有很急事。连茶棚里老板看着这满头
“别想,先吃点东西吧。”云倚风握住他手,轻声道,“王爷辛苦夜,至少别站着。”
黄武定站在不远处看着,脑子里不知怎,就想起句老话,叫英雄难过美人关——否则看殿下方才那表情,还有谁敢去同他说话?也只有云门主。
自然,这也不是般“美人”,而是单手能放倒头猛象美人。
玉丽城中,地蜈蚣将七碟子八碗摆上桌——因玉婶被送出城,所以他暂时承接做饭活,又小心翼翼问:“暮兄不去帮忙吗?城外可整整杀夜。”
暮成雪往胖貂面前放碟萝卜丝,自己拿馒头夹些素炒笋,转身回房。
前。巨象昂首发出“哞”叫声,似是在招引同伴,果不其然,没过多久,便有更多白象从林地深处“咚咚”冲出来,地皮震动,令人胆寒。
“都撤开!”云倚风高声下令。
周围将士尚未来得及反应,便觉道白影掠过眼前,再细看时,只见云倚风已腾跃骑上象背,手将飞鸾合回,另手扬起把短小匕首,“噗呲”声插入象王最娇嫩眼眶,手腕顺势扭,硬是带着胯下猛兽换个方向,朝方才被召唤来滚滚象群奔去。
黄武定大喊:“云门主小心!”说罢踢马腹,也率人上前支援。云倚风半伏在象背上,左手紧紧握着刀柄,操控象王绕圈奔跑。其余象群紧随其后,都想将这不知天高地厚人类挑落在地,却被云倚风灵巧躲过,反倒是象王,不断被同伴冲撞得踉跄,身上也多出许多染血伤口来。它似是被彻底激怒,长长象鼻扬高,从中喷洒出股腥臊粘液,云倚风见势不妙,果断攀上身旁棵大树,躲过这能恶心三天惊天,bao击。象王还欲再向前冲,却反而触动机关,与同伴起落入陷阱深坑。
云倚风示意黄武定,杀!
地蜈蚣:“……”
貂:“……”
飞贼原还想套个近乎,问问杀手自己厨艺比起玉婶如何,结果,貂都不吃。
人生多艰难。
……
数箭齐发,如夏日雷霆火雨。因象群都被诱到处,所以火油燃起来时,烧得也分外痛快过瘾,即便那恶心粘液喷溅得再多,也再难浇熄烈火,云倚风总算松口气,跳到地上:“辛苦。”
黄武定气喘吁吁,又往身后看眼。
这是场货真价实“激战”,全靠将士们血肉之躯挡着,整整夜,硬是没让玉丽城损坏分毫。
火光熄灭后,第二天太阳也升起,露出半张橙橙黄黄脸。象群已被击退,四野又恢复往日平静,疲惫将士们坐在地上,无言看着清晨微风穿过林地,吹拂草叶花香,也吹拂着血、尸体与腥臊。军医与后勤正在穿梭忙碌,云倚风登上高岗,道:“长右药物,只够养这百余头巨象,以后不会再有,倒也不必太担心。”
“先前到滇花城买玉料时,见过许多温驯白象,被商人打扮得很漂亮。”季燕然眉头皱着,嗓音也嘶哑,“这战,兵也好,不得不死无辜象群也好……打得颇不是滋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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