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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宫中,谢含烟道:“还当你会留在玉丽城,不再回来。”
江凌飞问:“母亲为何要那做?”
“因为当年西南,就是这种流离乱相。”谢含烟步步走下大殿台阶,“不,甚至比现在更痛苦,除瘟疫,还有贫穷、战争与抢掠,是夫君,你父亲,是他亲手终结那个动乱时代!”
谢含烟声音里蕴着滔天怒意:“你父亲,恨不能为大梁、为江山流尽最后滴血。但他得到什?朝臣排挤、皇帝猜忌,还有那些忘恩负义百姓,他才过世不到二十年,便已被天下人忘得干二净,现如今再说起‘战无不胜’这四个字,还有几人能想起卢广原?”
下,又激动道,“可真得感谢门外大夫,神医啊,只粒药丸,你看你这,都能下地走动!”
梅竹松行人也被吵醒,推门看,昨晚还卧床不起病人,此时已经在狼吞虎咽地吃饼喝粥。老宋赶紧给众人也端来烤饼,说是屋子里没多少存粮,让神医在这里稍坐,自己这就回村去拿吃食与干净衣物。
侍卫也没多想,随口道:“刚下过雨,山道怕不好走,陪老人家道回去吧。”
老宋却连说不必,捡起地上背篓,走得飞快,像是生怕被人拦住。
侍卫暗自皱眉,他是大理寺出身,第反应便是这村落有古怪、老人也有古怪,像是藏着什不可示人秘密。不过梅竹松想却是另件事——昨晚那瓶药丸,虽说确有清热镇痛解毒疗效,但先前几名病人服下后,可都没好得如此利索。他心头动,隐约意识到些什,又详细询问老王这几日饮食,最后从筐里翻出兜子干蘑菇来。
“所以母亲就要毁这天下,是吗?”江凌飞看着她眼睛,声音嘶哑,“你直都在骗,你恨不仅仅是先帝,不仅仅是皇上,更不打算像当初说那样,将天下交给王爷后便收手,你只想毁所有人、所有事。”
“对!”谢含烟有些歇斯底里,“就是要让这天下为将军殉葬!凭什,凭什李家人就能坐拥江山富贵,夫君却连尸骨都要,bao于风雨之中?”
江凌飞道:“将治疗瘟疫药给。”
“无药可解。”谢含烟冷嗤声,“怎,季燕然打发你回来取药?他也快撑不下去吧。”
江凌飞解开袖扣,露出半截血淋淋手臂:“方才去趟北殿,在那里找到头病象,应当是鬼刺用来炼药
“病得糊涂,也不知道自己都吃过什。”老王介绍,“不过这菌子汤,是村子里经常煮,穷人风寒发烧时喝碗,就当是药。”
西南林地里菌类众多,这种淡青色蘑菇连个名字都没有,下雨满院子都是,不值什钱。只是同老宋样,听到梅竹松说想去村里看看,老王也面露为难,犹豫着迟迟不肯答应。
“老哥。”梅竹松撑着站起来,拱手行礼,“现在西南正闹瘟疫,这菌子怕就是那能救命药啊!”
“大夫快别这样。”老王赶忙拦住他,叹气道,“实非铁石心肠之人,老宋也样,大家只是不想惹来麻烦罢,可这西南上万人性命,谁又能见死不救?你们且随来!”
他撑起根拐杖,瘸瘸地,带领众人进密林小路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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