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事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。
妇人缓缓叙述着,被笼罩在云雾中真相,终于得以露出丝真面目。清月与灵星儿手中捧着凉透茶,都听得错愕而又震惊,原来那段往事……竟是这样吗?
……
云倚风趴在床上:“腰酸,揉会儿。”
季燕然卷起奏报,敲他脑袋下:“大病初愈,你便迫不及待跑来使唤,当真骄纵刁蛮。”
光听这名字,便知不是什好玩意。据说血虱成虫比发丝还要更细几分,能游走于宿主血脉,后逐渐聚集于心脏处,习武之人若运功发力,则极有可能会心脉受损,命绝身亡。
云倚风听得心悸,想起江凌飞也曾饮下半瓶,赶忙问道:“可有解药?”
梅竹松摇头:“难上加难。”
李珺听得火冒三丈,已经开始骂人,那姓谢,当真是江兄亲娘吗?为诱七弟饮下毒药,竟连儿子命也要利用,可恶啊,当真可恶极!
季燕然面色亦是阴沉,云倚风握住他手,轻声劝道:“或许……鬼刺有办法治血虱呢,两人以母子相称这多年,总不至于如此心狠手辣吧?”
燕然拍拍他脑袋:“先将瘟疫治住吧,别事情,往后再说。”
夜深人静时,云倚风趴在他胸前,听耳边下又下心跳。
风将四周纱幔轻轻扬起来,搭在他单薄肩头,季燕然抚开那些轻纱,将人拉到怀中:“这段日子,辛苦你。”
“也不辛苦。”云倚风笑,“王爷病得听话乖巧,不像那时,泡个药浴都要满山跑。”
季燕然俯身,在那微翘唇角处亲亲:“今晚好好睡,守着你。”
云倚风应声,换个姿势,舒舒服服枕在他腿上,催促:“快些,不然就去找别人。”
季燕然不轻不重压住他穴位:“要去找谁?说来听听。”
云倚风疼得倒吸冷气,连声认输:“没有人,就春霖城中做盲人正骨老王……啊!”
守卫在回廊急急刹住步伐,胆战心惊地想,这青天白日,王爷与云门主干嘛呢,那还能不能再进去?
门外人影晃动,季燕然
“想办法传信给凌飞,在查明真相前,让他切勿运功。”季燕然吩咐,“再传令黄武定,瘟疫控制住后,不必立刻折返玉丽城,率军前往定丰城,在那里围堵雷三叛军!”
云倚风点头:“好。”
……
而在数百里外容县,清月与灵星儿昼夜兼程,费好番功夫,终于找到当年江南舒夫妇故友,徐禄遗孀。
“那个孩子啊。”忆起往事,妇人轻声叹气,“家相公原是出于好心,想着江三爷身体孱弱,往后怕是难有子嗣,又恰好遇到个婴儿,看着像是习武好苗子,便带去清静水乡,可现在看来,倒是让好心变成大麻烦。”
因这句话,云倚风便卸下所有防备,如只困倦疲惫小兽,在情人怀里睡得万分香甜。连日奔波疲累皆化为酥麻暖流,顺着脊椎游走于四肢百骸,外头还在“沙沙”落着秋初小雨,总之,这个夜啊,万事万物皆静谧,美好安宁。
就是维持时间有些短。
翌日天还没亮,梅竹松便在外头匆匆敲门,说是找到那半瓶解药里古怪。
“有什?”云倚风边套衣服边问。
梅竹松道:“有血虱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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