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朴啊,淳朴。平乐王手里捏着两个老乡给野菜包子,心中感慨万千,蹲在路边狼吞虎咽。暮成雪抱剑靠在旁树上,肩头趴着只打盹胖貂。这路走得并不算顺利,野马部族少说也派四轮杀手来除掉李珺,不过无例外地,都是人还未来得及靠近,就已丧命于暮成雪手中——只因云门主在出发前再三叮嘱,平乐王殿下胆小又怂,所以杀人这种事,最好暗中进行,千万别让他知道。
李珺擦擦嘴,嘿嘿笑道:“还挺太平。”
暮成雪掻掻肩膀上胖貂,漫不经心答:“是。”
夕阳透过叶缝洒落下来,个纨绔王爷,个冷血杀手,在这动荡不安地界里,突然就被某种使命奇异地勾连在起——其实不止是
“此物极难养成,费大力气,也只育出这只。”鬼刺道,“只消放入季燕然脑中,便能使他乖乖听命于首领,操控着数万大梁军队,直上王城!”
“确是好东西。”鹧鸪啧啧,“不过想让它钻到季燕然脑子里,难于登天,只怕要白白浪费。”
“倒也未必。”谢含烟用指尖叩着瓷盅,“留着吧,即便操控不季燕然,此物于们而言,依旧是个宝贝。”
玉英猜测:“姐姐意思……”
谢含烟声音轻哑:“总也不能白白养着,嗯?”
有老幼需要照顾,急之下,当真就带着伙同乡跑。而用马车拖着兹决,是担心沿途会遇到刘飞叛军,后来行至西北,确定已经安全之后,便将那暗器遗弃在大漠中。
再后来,众人把家人也秘密接往西北,将那隐姓埋名地住下。
云倚风又问:“那卢将军与谢小姐可有孩子?”
黎福摇头:“先帝直不允准他二人婚事,拖到后来,两人年纪也大……唉,那谢家小姐倒是有过个孩子,但未足月就流产,大将军估摸也是因为这个,心中有愧,才更想娶她回家。”
“确定流掉吗?”云倚风追问,“并没有生下过任何孩子?”
玉英低头:“是。”
……
山道上,前后两匹大马,还在秋阳下疾驰着。
是清月与灵星儿,两人已抵西南,再过几天,便能进到玉丽城中。这路走来,发现西南并不像先前想得那般动荡,瘟疫已经被控制住,各处城门虽还是紧闭着,但城内百姓日常生活倒也没受太大影响,而且还有不少人都在盼着平乐王来,毕竟看看朝廷里大官,心里也能更踏实些。
李珺这辈子,还是头回如此受百姓爱戴与期待,自然受宠若惊,做事就更加细致,连座村落都不愿遗漏,也不必再苦心背诵那些辞藻华丽演讲稿,因为他发现,百姓最关心无非就那几件事,只要衣食住行能得到保障,能安稳不打仗,便已十分心满意足。
“确定没有。”黎福笃定,“旁不清楚,这件事还是能肯定。”
所以那个谢含烟,嘴里当真是句实话都没有。亲娘身份既存疑,那江凌飞在地宫里处境,可就危险。季燕然扭头问:“炸药还有多久能运至玉丽城?”
“七天。”云倚风拍拍他手,“已派人秘密去接应,王爷稍安勿躁,们步步来。”
……
地宫里,鹧鸪、玉英、鬼刺与谢含烟四人,正在看着瓷盅里那只血红乱爬赤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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