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坐在他身边,道:“娘不会出现。”
“为何如此笃定?”陆追问。
“无念崖人,原本就不该有感情。”萧澜道,“当年若非是,她做事便不会畏手畏脚,说不定早已将掌门之位夺回来。”
“当掌门有那好吗?”陆追叹气,“在那悬崖峭壁上孤独生,哪怕有滔天权力又能如何。况且生而为人,自该有血有肉有感情,无念崖教规冷酷,什断情绝爱,听着便疯癫魔障,能
阿六带着丝小雀跃,缓缓朝门口挪去,进出幻境依旧自如,没有片刻犹豫,双脚便踏上外头坚固土地。
陶玉儿头隐隐作痛。
行走江湖这些年,心里也清楚,自己这迷魂阵法迟早有日会被人破解,却没料到对方竟会是这个愣头莽汉。
眼前云雾散去,阿六这才看清,这木屋竟是落于悬崖边,登时被惊大跳,赶忙往后退几步。
陶玉儿从屋中端出竹筐,边缝衣裳,边看着他路跑下山。
阿六这回倒是反应挺快:“在夫人面前,自然该尊敬些,平日里都是称呼为……萧兄。”
陶玉儿颇为嫌弃地看他眼。
阿六赔笑道:“娘亲与儿子之间,哪里会有大怨恨,既然萧兄都已经寻来,不如夫人出去见见他?”
陶玉儿道:“不见。”
阿六又试探:“那不如代夫人去见?”
李老瘸:“……”
阿六无辜与他对视,你都不知道要说什,那更不熟,开口八成会被打。
陶玉儿放下茶盏,凉凉道:“你们两个还要眉来眼去多久?”
李老瘸额头冒汗:“属下去厨房看看。”
阿六立刻道:“也去!”
“少爷八成是来找夫人。”李老瘸小心翼翼道。
陶玉儿端起茶盏,不悦道:“无头苍蝇似在城内晃将近个月,现在才想起来找这个娘亲?”
李老瘸笑道:“夫人并未在城内留下线索,或许少爷是今日才想起,可以来这青苍山中寻。”
他这话原是要缓和气氛,陶玉儿听后却摇头:“蠢成这样,果真是在那坟堆里长大。”
李老瘸接连两次都讨个没趣,便讪讪收声不再多言,只向阿六丢个眼色。
冬日雨水少,山间小溪也几乎干涸,好不容易寻到处水洼,陆追蹲下洗洗手,四处打量想要找个歇脚地方。
萧澜道:“要回去吗?”
陆追道:“时间还早。”
萧澜道:“再不出山,怕今晚就要在山路露宿。”
陆追道:“也行。”
“你想跑?”陶玉儿瞥他眼。
阿六大喇喇道:“都是家人,哪里来跑与不跑。”
陶玉儿摇头:“你倒是会攀亲。”这就成家人。
见她并未反对,阿六又道:“那就出去啊?”
陶玉儿只当没听见。
陶玉儿柳眉竖:“你给坐下!”
阿六有些哆嗦,好端端为何说吼就吼。
陶玉儿又道:“你与澜儿关系很好?”
这个问题先前已提过回,阿六回答也与上次样:“是。”
陶玉儿道:“那你为何称他为萧公子?这可不像是好友之间称呼。”
阿六头雾水。
你看做什?
陶玉儿仍在喝茶。
李老瘸不断用眼神催促。
阿六如芒在背,酝酿三四回,也没酝出到底要说些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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