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太傻,陆追耐心转移话题道:“那鹰爪帮二人如何?”
“不如何。”阿六答,“就半死不活坐在地上,也不吭气。”
“你再去看看吧。”陆追拍拍萧澜,“刚刚审问出来,说那李府地道暗器是裘鹏为对付姓陆,却也不知究竟是何人。”
“姓陆?”萧澜道,“不会是为你吧?”
“可并未得罪过鹰爪帮。”陆追道,“况且退步说,若是裘鹏信哪家谣言,想绑要红莲盏还能说得过去,可那地道听着便像是要置人于死地,他如此大费周章杀作甚?”
阿六却偏偏是个牛脾气,见他不说话,反而更加倔起来。
萧澜心里摇头,也不想再听他絮叨,于是举起右手道:“发誓,当真什都没……喂!”
道白影从院中掠过,像是踩风与电光,阿六甚至都没看清是怎回事,只觉股寒气掠过自己身边,吹得脸颊生痛。
萧澜猝不及防,被他带得踉跄后退两步,后背贴着墙才站稳。
陆追捂着他嘴,道:“不准在这院中发誓,也不准发这种誓。”
陆追果断捂住他嘴。
萧澜:“……”
陆追道:“说,这回当真无妨,也与毒没关系。”说完又补充,“将来你就会明白。”
“是吗?”萧澜问。
陆追眼神跳动,缓缓上移看向床顶,飘飘乎道:“说正事。”
热水是好物,包治百病不花银子,就有点不好,喝多容易撑得慌。
陆追躺在床上,觉得自己只要稍微动动,腹中便会“咣当”作响。
于是感慨:“这般治病手法,即便是江湖中排名第神医叶瑾怕也比不过。”不号脉不看诊,壶热水行天下。
萧澜坐在床边,握过他手腕试试脉相。
陆追眼睛眨不眨看着他。
萧澜道:“这江湖中并无多少姓陆高手,你算是其,再有便是……二十余年前陆无名前辈。”
陆追皱眉:“爹?”
萧澜道:“只是猜测,或许是旁人也说不定,可
萧澜皱眉:“你上完茅房洗手吗?”
……
那当然,咳。陆追迅速将手背到身后,淡定无比:“洗。”
萧澜心里摇头,用袖子擦两下嘴,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:“服你。”
只有阿六脸茫然,还在院中问:“爹,茅房里有鬼啊?”否则为何要这般大惊失色冲出来,连水缸都被撞得晃荡。
萧澜还未开口,陆追又愁苦道:“不行,要先去趟茅房。”言毕,便跳下床踩着鞋路奔出卧房,速度飞快。
院中阿六被吓跳,赶紧跟过去蹲在茅房门口听半天,又转头用非常狐疑目光看着萧澜:“你对爹做什?”
萧澜道:“什都没做。”
骗谁呢你,看爹方才那脸惊慌,花容失色。阿六咳嗽两声,道:“不信,除非你发誓。”
萧澜:“……”
指下脉搏跳动平稳,萧澜微微有些不解,眉头也拧三分。
陆追问:“这回几个月?”
萧澜哭笑不得,将他手放回被子上:“这回几个月都没,你脉相挺正常。”
陆追道:“这难道不是好事?看你愁眉苦脸,还当明天就要生。”
“可你身上既有红痕,为何脉搏却无异相?”萧澜无奈,“自己也不知道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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