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人瞬间围上前:“少主人。”
萧澜问:“姑姑在哪里?”
那几人闻言,心中暗自松口气,昨夜回去同伴个个鼻青脸肿,还以为今日又会有场恶战,却
“哪里晕。”陆追随手拿起桌上铜镜,看眼脸上伤疤,“那是装。”
阿六更加费解:“为何要装晕?”还未等陆追回答,又猛然拍大腿,恍然大悟道,“懂,是为让姓萧降低警惕性,毕竟们与他不熟,不能让对方摸清根底。”
陆追句话梗在喉头,半晌后才道:“嗯。”
“那爹你歇着吧,出去煮些早饭。”阿六抖开被褥。
陆追道声谢,便伸手掩上屋门,继续看着脸上蜿蜒伤疤,叹气。
“问他作甚,”阿六正色道,“爹有和娘便够。”连林威都略微多余,那姓萧就更别想。
陆追打直右臂,使劲伸个懒腰,扶着阿六肩膀站起来:“还有件事,你定要记住。”
“什事?”阿六问。
陆追云淡风轻道:“往后只要有萧澜在,无论是晕倒或是哪里不舒服,或是有人要偷袭,你都不用管,懂吗?”
阿六掏掏耳朵,困惑无比:“为啥?”
陆追觉得自己有些没底。
他不想放萧澜走,却又不得不放他走。
“爹。”阿六在面前晃晃手,“你在想什?”
陆追回神,摇头道:“累夜,回房歇着吧。”
“不累。”阿六坐在他对面,“爹,冥月墓人为什要杀你?”
微凉薄云散去后,轮日头红红暖暖挂在东方,是冬日里难得大晴天,街上却没有多少百姓,连早点摊子都寥寥无几。那些江湖人士依旧霸在李府中,虽已掘地三尺,却依旧没找到任何与红莲盏有关线索,那两名鹰爪帮弟子亦无踪无影。不管问李银多少次,都只换来“不知”二字,有人急想要严刑逼供,身边门派便赶紧拦住——这老头可是唯线索,若是死残,只怕就当真白忙场。
眼看李府摇摇欲坠,城外枯树林却依旧平静,裘鹏看起来并无要出手相助之意。
而那两名鹰爪帮弟子,也早被林威暗中安排人转移,关押到处银号地牢里。
萧澜穿过半座城,才找到处还开门做生意酒楼,小二刚刚替他挪开椅子,隔壁桌便坐满人,将手中刀剑“哐啷”放在桌上,惊得其余食客赶忙躲开。
萧澜面无表情波澜不惊,吃完早饭又饮壶茶,方才站起来向外走去。
陆追耐心道:“没有原因,你只管照做便是,也不准再问为什。”
阿六只好答应,心里却很是忧虑,千万别说爹还想认个儿子,自己并不需要多余兄弟——当然,娘生出来除外。
回到屋中后,阿六又想起来件事,于是又问:“要下山请个大夫回来吗?”
陆追问:“你不舒服啊?”
怎能是不舒服呢,分明就是你不舒服。阿六道:“爹方才都晕。”
“此事说来话长,”陆追道,“不过简而言之,鬼姑姑想要所有东西,都是。”
“比如呢?”阿六问,“她想要什?”
“冥月墓,红莲盏,还有你口中‘姓萧’,”陆追道,“都是。”
阿六惊道:“冥月墓也是咱家?”
陆追敲敲他脑门:“以为你要问萧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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