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玉儿不再说话,眸中神采却黯淡几分。
岳大刀在旁边陪阵子,又觉得她看着有些可怜,于是继续道:“那都快过年,有什事,就不能过完年再说再做吗?年夜饭总是要起吃。”
陶玉儿道:“你这小丫头叽叽喳喳,吵得人心烦。”
分明就是好心……岳大刀拧拧手中帕子,倒也识趣不再说话,个人退到边,抬起头发呆看天上银河闪烁,把星星数颗又颗,直到最后东方露白,方才打着呵欠,随陶玉儿道回文韬客栈。
萧澜从床上坐起来,虽是夜未眠,却也未显倦意。
就站在这破塔上看房子啊,岳大刀往手心哈口热气,小心翼翼地问:“是吵架吗?”
“没有。”陶玉儿摇头。
“那,那为什不下去看看呀?”岳大刀道,“晚上又不会打扰他做事情,夫人就去看看儿子,说两句话也不成?”
陶玉儿并未再接话,而是道:“问你件事。”
“什?”岳大刀问。
岳大刀道:“是夫人儿子吗?”
“是啊。”陶玉儿道,“他住在城内五福客栈,拐个弯便是。”
“可夫人为什要和他分开住?”岳大刀不解。
“只想下山看看澜儿,却不想打扰他做事。”陶玉儿道,“许多事情若有这个娘亲在,与他而言反而成束缚。”
岳大刀恍然,又赞道:“夫人对儿子可真好。”
“客官。”小二笑着送来洗漱热水,说明天就是年三十,这留在客栈里客人们天南海北,聚在起也算有缘,大厅里老板正在请吃热乎饺子,不要钱,只图个出门在外和气热闹,还说明晚也有团圆宴吃。
“多谢好意,不过不必。”萧澜笑笑,“能赶得及回家。”
眼下事情虽说有些棘手,前路也是迷雾重重,不过经过夜辗转,他至少能确定件事——无论裘鹏所言是真是假,无论上辈之间有何恩怨,那个直在等自己人都是无辜,先前已伤过他次,或许还不止次,那将来不管发生什事,只要他不放手,自己也不想
“倘若你娘极疼你,可她又偏偏做件你极不喜欢事,甚至是你不齿事,你将来会如何看她?”陶玉儿问。
“娘好端端,为何要做让不喜欢又不齿事?”岳大刀摇头,“若她当真疼,即便真要做这些事,也该事先问句,大家起商量才是。”
陶玉儿皱眉,像是对她答案不满,不悦道:“那她偏就是不声不响做,你要如何?”
“娘才不会做这种事,也不是你儿子。”岳大刀嘟囔,“逼有什用。”
……
“你娘莫非对你不好?”陶玉儿问。
“那倒也不是,爹娘对可好,师父师娘对也好。”岳大刀想想,又笑道,“好像所有人对都挺不错,连算命都说,这辈子别没有,就是有个万事顺心,阖家团圆好命格。”
“这还叫别没有?太贪心可不成。”陶玉儿带着她登上处高塔,“万事顺心,阖家团圆,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事情。”
“夫人来这里做什呀?”岳大刀往四周看看,“黑漆漆。”
“不想打扰澜儿。”陶玉儿道,“那处亮灯客房,便是他住地方,们看阵子就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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