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大刀惊叹声,脱口而出:“公子长得可真好看。”
萧澜便又想起她先前那句要嫁个“斯斯文文,又白又好看,功夫高,喜欢吟诗画画,声音好听,脾气也好”人。
……
陆追笑:“个大男人,有何好看不好看,姑娘才是生得秀气娇俏,又水水灵灵。”
岳大刀有些不好意思,索性躲到阿六身后——至于为何偏偏是阿六,或许是因为他身材魁梧,能挡得更加严实些。
陶玉儿道:“那这说来,她老家那算命还挺准。”
萧澜哭笑不得:“母亲就不怕有诈?她先是遇到,又在城里遇到阿六,不过像是并不知道阿六就是羽流觞,现在还遇到母亲,世间哪有这多巧合。”
“诈是必然有,不过看这小丫头演戏,也挺有意思。”陶玉儿饶有兴致,“此番找个机会,让她知道阿六就是羽流觞,先看看会是什反应再说。”
劈好整整院子柴,阿六扯起衣裳擦把汗,坐在院中咕咚咕咚喝茶,满身是土,脸上也灰扑扑。
陶玉儿推门进来。
临到家时,萧澜又问:“母亲可知那小丫头为何门心思要嫁阿六?”
“她要嫁阿六?”陶玉儿听犯糊涂,“不是要嫁什羽流觞吗,怎又成阿六。”
萧澜这才想起来,众人阿六阿六叫惯,母亲并不知他还有个如此斯文本名。
陶玉儿惊道:“阿六就是羽流觞?”
萧澜点头。
长欢快小调,眉眼明亮身姿灵巧,像是冬日里山精,在前头蹦蹦跳跳,拐个弯就消失无踪——明显是识趣,知道要留给这母子二人说话时间。
萧澜道:“母亲?”
“先别说这小丫头,”陶玉儿道,“先说你,山下乱成片,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下次乱子,为何这阵却突然上山?”
萧澜道:“为找母亲。”这话说得也不算假,他这回上山确是半为陆追,另半为陶玉儿。
“找有事?”陶玉儿问。
“这脸是怎。”陶玉儿上前两步,着急拉着陆追
阿六道:“呀,夫人回来。”
萧澜跟在后头,接着便是岳大刀,扒在门口,先小心翼翼探个脑袋进来,双眼笑盈盈。
阿六又道:“咦,你怎也来。”
岳大刀却比他更惊讶:“原来你也认识陶夫人呀。”
听到院中有人说话,陆追从房内出来,手中依旧捧着小茶壶,白衣黑发锦绣玉带,方才该是在烤火,脸颊还有些红。
陶玉儿:“……”
这名字配着那五大三粗人,着实是很言难尽。
岳大刀在前头踮脚,双手做喇叭大声道:“夫人夫人,这里有个岔路口。”
陶玉儿伸手往左指指。
岳大刀欢欢喜喜跳下巨石,继续向前跑。
“姑姑已经带人进城,她与母亲积怨颇深,若是遇到,难免会出冲突。”萧澜道,“情况未明,母亲还是莫要下山为好。”
陶玉儿轻嗤:“还会怕那老妖婆不成。”
“怕是不怕,可若能不遇到,还是不遇到为好。”萧澜道,“姑姑派人找过,不过却未说别太多事,只是问句城中局势。”
陶玉儿摇头,眼中泛着怨恨,未曾掩饰,也不想在儿子面前掩饰。
气氛沉默而又尴尬,只有少女歌声悠扬,无忧无虑传遍山间四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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