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姑姑道:“原来是季公子。”
季灏拱手施礼:“多年不见,原来鬼姑姑还记得,季某人真是受宠若惊。”
“若非季公子
萧澜从地上捡起清风剑,连哄带骗,拉着人回小院。
大年三十,人人都想着要早些回家吃团圆饭,山下集市也收得早。太阳还没下山,街上便已经空空荡荡,家家户户屋门紧锁,只在院中传来笑闹声与饭菜香,给空旷洄霜城染几分年味。
裘鹏翘着兰花指,细细用茶碗盖撇去杯中浮沫,咯咯笑道:“鬼姑姑莫怪,等这些天,也没见你人来寻,便只好自己找上门。”
“裘教主找老身有何事?”鬼姑姑冷冷问。
裘鹏道:“分明就是你那心肝徒弟先来招,害空欢喜场,还当是来好肉。若论生气,也该是先生气才对。”
“你看,你这运气不是挺好吗。”阿六将大海碗递给他,“别哭丧着脸。”
“双黄蛋算什好运气。”岳大刀嘟囔,自己低头吃面。
味道还不错。
萧澜当胸掌劈来,陆追侧身想避,却刚好被他抓住手臂,股微小内力贯穿脉络,半边身子也麻痹瞬间。
清风剑“当啷”落地,萧澜顺势带着人落在地上:“不许闹。”
是高兴,后来却又沮丧摇头,“不行,出门时所有人都说,不能随随便便打架,不然就更嫁不出去。”
阿六咳嗽两声,道:“就那英俊非凡侠义薄云天羽流觞?”
“什英俊非凡,到现在人都没见着呢。”岳大刀在地上画个圈圈,丢下草梗闷闷不乐道,“算,遇不到就遇不到,今天都年三十,不嫁。”
阿六拱拱她:“你就没想过,说不定那算命是糊弄你?见你着急想嫁人,便胡乱编个好听名字让你找,即便找不到,也不是他算得不准,而是你自己命不好,想砸摊子都不成。”
“你不知道,他算命可准。”岳大刀丢给他样东西,“不说这些,给你吧。”
鬼姑姑面色愈发不悦:“裘教主若只是想来此处抱怨,那老身就只有送客。”
“先别着急啊。”裘鹏放下茶碗,“鬼姑姑就不想知道,为何会发现那位萧公子真实身份?他演得可好得很,点马脚都没露过。”
鬼姑姑面色放缓些:“为何?”
裘鹏拍两下手,从门外进来个人。
白衣玉扇,黑发墨瞳,也是二十出头年纪,不仅衣着打扮与陆追相似,眉眼也有几分相像,唯有气度不同,不是温文尔雅,而是妖异撩人,更有几分楚楚可怜之相。
陆追敲他下:“说好用单手。”
萧澜说得无辜:“就是单手啊。”
陆追问:“左右手轮流上也算单手?”
萧澜答:“是。”
陆追看他会,觉得这人脸皮似乎有些厚。
“什?”阿六接住,就见是个红色小纸包。
“姻缘符。”岳大刀道,“好不容易求来,送给心上人便能地久天长。反正也用不到,看你这人还不错,拿去送给喜欢姑娘吧。”
阿六问:“灵不灵啊?”
“当然灵啦!”岳大刀推他把,“肚子饿,姻缘符都送你,煮碗面给吃吧。”
阿六将红纸包揣进袖中,转身进厨房,煮好面后不忘加个鸡蛋,居然还是个双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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