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灏依旧无甚兴趣：“这就是你所谓
‘好戏’？”
“走
批贪生怕死，留下这些人，就都是为钱不要命。”萧澜继续道，“不过胆子再大，也不等于会甘心在宅子里等着鬼来第二回，所以他们必然会主动出手。”
季灏微微皱眉，似是在想他所说“主动出手”是什
意思。谁都知道，这群人留在城中唯目就是红莲盏，现在万事毫无头绪，即便是想出手，又何来目标？
萧澜又道：“你还别说，此时此刻，怕是他们这辈子最豪情万丈时候。”
季灏不屑：“群乌泱泱痞子，豪情万丈？”
萧澜道：“李府。”
“李府？”季灏道，“那里早已被七七八八江湖门派占据，群乌合之众罢，能有什好戏？”
“三个臭皮匠，尚能顶个诸葛亮。”萧澜跃上棵树，“说起来你或许不信,这李府昨夜闹鬼。”
季灏皱眉：“闹鬼？”
“喏，你看。”萧澜靠在树杈上，扬扬下巴示意他，“挖眼掏心，八成还是个厉鬼。”
季灏道：“
对好戏没兴趣。”
“当真生气？”萧澜回头看他眼,却反而有些好笑,“无非是药晕你次，不痛不痒,这也值得生气？陆明玉可是险些连命都丢,又是重伤又是中毒,照样对言听计从。”
季灏被堵回去，还想说什,萧澜却已经转身出卧房,丝毫也没有要等他意思。
……
季灏脸上挂满寒霜，拳头握得死紧,最终却依旧跟上去。
“先前都是小鱼小虾，也没想着能出人头地飞黄腾达，混日子罢。可此番却不样，有这多人目标致聚在起，整天畅想将来发财风光好日子，将美梦做个痛快，整个人都飘起来。现在又恰好死个兄弟，或许他们心中还会生出几分同仇敌忾悲壮来。”萧澜道，“英雄人人都想做，痞子也不例外。”
“所以？”季灏看着他。
“要收拾铺盖回乡，做吃不饱也饿不死山寨大王；要豁出命来，抢得红莲盏，洗空冥月墓，从此逍遥快活。”萧澜道，“此时留下，都是为后头那个目。而城中唯与红
季灏顺着他视线看过去，李府里果真比以往乱许多，闹闹哄哄乌烟瘴气。
萧澜道：“今早才发现，说来可笑，这些人在李府杀人放火时，用‘江湖事江湖’名头将官府推回去，这阵出蹊跷事，却又哭着喊着去报官。”
而官府自然是不会管。来便是所谓“江湖事江湖”，二来陆追是温柳年人，官老爷得他暗示，自然不会再对着干——毕竟只要城中百姓安稳平安，那这群不知从何处而来，又喜欢打打杀杀江湖莽汉，官府连看都懒得多看眼，乐得躲清闲。
“官府管吗？”季灏问。
“自然不会。”萧澜道，“所以有胆子小门派，已经顶不住先走。毕竟留在城中是为发财，不是为送命。”
不是他想跟,而是不得不跟。
前路毫无光亮,对自己而言，唯能杀出重围筹码，只有依附于萧澜，蛊惑他杀陆明玉。
他没有任何选择权力。
听到身后脚步声,萧澜笑笑,倒是特意放慢速度,等他追上来。
季灏语调缓和些：“要去哪里看好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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