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大刀将头埋进膝盖,过半天又想起来件事,于是急急解释:“,虽然是为翩翩公子才来这洄霜城,可以为那是在说羽流觞,若是公子,是公子话……
岳大刀道:“才不要他。”
陆追笑,低着头往灶膛里加把柴火,黑发垂在肩头,跳动着光芒照在脸上,又暖又温柔。
岳大刀道:“公子可真好看。”
陆追道:“说说看,为何非要嫁羽流觞?”
“也是胡乱听来,还听错。”岳大刀有些不好意思,“爹娘总是催着嫁人,后头听烦,就去师父那里躲清闲。那日在师娘床上睡着,醒后恰好听到师父在外室议事,客人是从大楚过去,正说什英俊倜傥,儒雅温润之类,还说是人人都想嫁翩翩公子,师父当时高兴极。”
“陆前辈来?”林威意外。
“是啊,功夫高得很,咱爹可算是有靠山。”阿六感慨,又叮嘱,“不过陶夫人还不知这事,你留意些,别说漏嘴。”
林威点头:“好。”
厨房里,陆追正坐在小板凳上扇风,砂锅里咕嘟咕嘟煮着鸡汤,烟火缭绕,又香又浓。
岳大刀双手撑着腮帮子,在旁看着他。
青苍山小屋中,林威正睡得昏昏沉沉,梦中像是被人蒙上层黑纱,无论多竭力想要睁开眼睛,也看不清周围事物,反而将自己惹得焦躁烦闷起来,心里如压千斤大鼎,嘴里也无意识发出闷哼声。
阿六赶忙将手里柿饼丢下,挪着椅子坐到床边,伸手推把:“喂喂,醒醒。”
林威猛然睁开眼睛。
阿六大喜:“谢天谢地,你说你这人,命还挺大。”
林威缓大半天,方才模糊记起先前事情,于是急:“山下怎样?”
陆追笑道:“嗯。”
“当时他们只说个名字,洄霜城羽流觞,还说他人品好武功好脾气好,就记住。”岳大刀坐在柔软干草堆上,双手抱着膝盖,“回家后爹娘又催嫁人,生气,就驾船出海。”
“来寻阿六?”陆追问。
岳大刀郁闷:“现在想想,或许开始儒雅英俊是在说公子,后头武功好人品好,才是……才是……”
陆追似笑非笑,看着面前小丫头纠结半天,像是不知该叫阿六还是羽流觞。
陆追笑问:“还生阿六气呐?”
岳大刀回神,先是“啊”声,反应过来后又脸红,摆手道:“才没有,生他气做什。”
“阿六就是羽流觞,这事除你,其实所有人都知道,却谁都没告诉你。”陆追道,“你若要生气,也该生所有人气,可不能单单针对阿六个人。”
“你们为什不告诉啊?”岳大刀撇嘴,“连师父也不告诉。”
“没头没尾来这洄霜城,开口就非阿六不嫁,谁敢告诉你真相?”陆追递给她小碗桂花糯米饭,“早说你是爹徒弟,想要阿六还不简单,林威定然会棒子将他敲晕送来。”
“山下还是那样,不过你就别操心。”阿六将他压回床上,“好好养内伤。”
“二当家呢?”林威又问。
“在厨房,给你煮汤呢。”阿六答。
林威松口气,只要陆追没事便好。
阿六捏着剩下半块柿饼,边吃边讲事情大致说遍给他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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