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下子这关心合欢情蛊?”陶玉儿心中生疑,“这蛊毒只有同时下给对情人才有用,即便季灏当日设红月迷香,也伤不到你,究竟是谁中蛊,莫非是明玉?可也不该啊。”
“谁都不是,娘亲先告诉,这合欢情蛊究竟能不能解?”萧澜道,“想知道。”
“能解,倒也不是什不得蛊毒。”陶玉儿道,“最简单法子便是忘对方,重新寻个心上人。中蛊二人彼此既然无意,也就不会动情,过十年八年,蛊虫自然会消失。”
萧澜皱眉,道:“除此之外呢?”
“除此之外,还就当真不知道。”陶玉儿摇头,“西南盛产小玩
陶玉儿闻言手下顿,皱眉道:“怎突然问起这个?”
“是季灏,”萧澜道,“他先前在山洞中布下迷阵,红月迷香,像是合欢蛊。”
“个大男人,要给你下合欢蛊?”陶玉儿诧异。
萧澜道:“只猜测那或许是,却不肯定,所以才来问母亲。”
“合欢蛊是情蛊,只能同时下给两个人。”陶玉儿道,“中蛊之后,情牵命连,方若蛊毒发作,另人也会动情,听着逍遥快活,不过极伤身。”
他想求老头放过他。
屋中烛火即将熄灭,老头戴上蛛丝般手套,拿起桌上冰刃,薄如蝉翼。
在最后意识里,刘成看见,是自己被缓缓割裂胸膛。
血是乌黑。
雪是纯白。
喉管流淌进腹中,又腥又甜。
刘成抖若筛糠,恐惧而又绝望地睁着眼睛。
他觉得自己或许快要死。
就像那晚亲眼目睹情形样,被掏出眼,挖出心。
“你知道吗,那些信,都是写。”老头站在床边,像是在欣赏件作品,幅画,或者把琴。
萧澜问:“会有何后果?”
陶玉儿仔细观察番,觉得儿子似乎已经长大,听听也无妨。
于是道:“蛊毒发作之后,便要行夫妻之事,若次两次倒也没事,可纵情纵欲次数多,蛊虫越聚越多,接二连三轮着苏醒,那就……”陶玉儿抚抚头发,看着萧澜,“你应当能知道为娘要说什,不用再详细吧?”
可惜夫君去早,否则这种事,难道不该由他教给儿子?
萧澜又问:“可有药能解?”
陆追靠在床头,透过窗棂看外头纷纷扬扬,素裹银妆。
手里捧着暖呼呼热茶,加红枣与桂圆,又甜又香。
隔壁房中,萧澜道:“想请教娘亲件事。”
“说吧。”陶玉儿点头。她虽不满萧澜私自做决定,却也到底没再多说什,手里握着针线,依旧在缝衣裳。
萧澜道:“什是合欢蛊?”
刘成试图摇头,却发现自己脖颈也失去知觉。
老头继续哑着嗓子呵呵笑着:“将这天下能找到恶人都引到洄霜城中来,最后只有你留下,你知道是为什吗?因为你最不甘,也最贪婪。”
刘成下腹流出股热流,是被吓得失禁,只是他自己却没感觉到。
“你窝囊,你武功稀松平常,这些都没关系。”老头猛然凑近,双眼睛几乎要将他点燃,“如此大费周章,只想要你心里压抑许多年怒意与贪念,这就足够,老天对你是当真不公平,是不是?”
刘成用尽所有力气,总算是呜呜出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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