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真如此,那多年前在武林中散布谣言,又写信给裘鹏,岂非也是他?”陆追道。
陆无名点头。
追查这久事情,此番总算柳暗花明有线索,陆追也不知自己是该松口气,还是该更加惋惜——居然让对方跑。
陆无名道:“蝠只将刘成当做猛兽驯养,平日里不怎说话,因此也不知其来路。”
“那在冥月墓中遇到食金兽,是这个蝠吗?”陆追又问。
“你很聪明。”陶玉儿赞许,“待今晚有空,再继续教你,不过现在不成,你爹他们回来。”
话音刚落,萧澜便敲敲门。
“如何?”陶玉儿打开门。
萧澜有些无奈:“刘成死。”
陆追坐在床上,道:“死?”
于是她道:“围绕冥月墓传闻众多,哪怕不贪图财宝,难道连进去看眼也不能?”
陆追道:“这世间有太多贪婪之人,嘴上说着只想看看,可若不想要,又何必要看?”
陶玉儿手不自觉握紧下。
“与他目,从来都是相同。”陆追字句,说得清晰,“不想要,他也不会想要。”
听完这句话,陶玉儿定定看他侧脸许久,直到外头传来脚步声,方才回过神,抬手打个响指。
陶玉儿声音很轻柔,语速也很慢。
陆追闭着眼睛,听她在耳边句句低语,恍惚像是回到飞柳城,回到娘亲身边。
那是种很温暖感觉,让人贪恋又不舍离开,全身都像是陷入温暖棉花堆里。
陶玉儿问:“当真要与澜儿在起吗?”
陆追回答:“嗯。”
陆无名与萧澜相互对视眼,倒是难得默契——先前担心那个傀儡木偶会让他多想,因此两人都没主动提过这茬。
陆追看出端倪:“说。”
陆无名咳嗽两声,将枯井中发生事大致说遍。
听完之后,陆追倒是没有多惊慌,只是问:“从这拿走东西,是那段记忆吗?”
萧澜点头:“或许。”
“被巫毒之术折磨得奄奄息,本就靠药续命,现在那老头跑,他如何还能活得下去,曹大哥好心喂他伤药,也没顶住多久。”萧澜侧身,让陆无名也进屋。
“听他样子,应当还没完全被炼成食金兽。”陆追道,“那审出什?”
“那老头名叫蝠,应当就是暗中写信,召集各江湖门派来洄霜城幕后人。”陆无名道。
陆追吃惊:“当真?”
“据刘成供认,是蝠在得意忘形时亲口承认,说之所以要将众多江湖人引诱到洄霜城,就是为从中挑出个最贪婪,最狠毒。”陆无名道,“他没必要说谎。”
陆追睁开眼睛,额上隐隐有些冷汗。
“怎样?”陶玉儿问。
陆追迟疑下,答:“像是做场极长梦。”
陶玉儿道:“那阵法呢?”
陆追点头:“记住大半,看起来似乎是脱胎于冥月墓前镜花阵,若能参透之后举反三,下回应当就不必再硬闯。”
陶玉儿继续问:“是真心喜欢澜儿?”
陆追道:“是。”
陶玉儿又道:“那,倘若澜儿不想毁冥月墓呢?”
陆追却反问:“为何会不想?”
陶玉儿微微吃惊,以为他已从幻境中醒来,可细看却又不像,陆追依旧闭着眼睛,神情也是安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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