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朝暮崖弟子点头。
萧澜翻身上马，
路去追冥月墓。
黑衣被风翻卷扬起，远看如同只巨大
猎鹰。
书信，所以也是食金兽？萧澜上下打量他：“你与黑蜘蛛之间早有勾结，是不是？”
裘鹏道：“果真瞒不过你，也是那书信说，说这人可以用。”
萧澜道：“姑姑为何不杀你？”
“她也怀疑鬼蜘蛛。”裘鹏道，“等着
供认更多事呢，可没说，咬着牙也没说。”本想借机逃走，只可惜却被黑蜘蛛发现，生生毁
容貌，灌哑药，还断筋脉，绝所有活路。
“可没骗你。”裘鹏自觉气数将尽，费力继续道，“什
都说，你，你可要将烧干净些。”
萧澜在旁冷冷看着他：“笑够吗？”
“原来你竟是想问这个。”裘鹏哀道，“为陆明玉吧，他真是运气好，能得你这般知冷知热好情郎。”
萧澜道：“你还没回答问题。”
“杀陆明玉做什，先前又不认得他，他也没生得如沈千凌那般惊世绝艳，能让嫉妒。”裘鹏咳嗽两声，道，“罢，看你痴心片，说也成，那暗道，那暗道……”
萧澜语不发盯着他。
。
裘鹏咳嗽两声，嗓子像是被人割无数刀，是哑药还未完全消退：“你为何要救？”
“救你？”萧澜摇头，“莫非你还想活不成？”
裘鹏呵呵道：“自然不想活，若非你多事，现在该已经死。”
万分珍惜容貌已毁于旦，体内遍布蛊虫，皮肤干涸如河边烈日下泥土，翻卷着，撕裂着，为何还要活？
萧澜转身往外走。
裘鹏急道：“你不亲手杀吗？”
萧澜只当没听见。
山洞外守着是几名朝暮崖弟子，这路直跟着萧澜，听他差遣。
萧澜道：“处理干净。”
裘鹏却又道：“你过来，在耳边同你说。”
萧澜眼底结冰霜。
裘鹏贪婪盯他俊朗脸半晌，方才妥协道：“要杀陆无名，知道他没死，也知道他会来洄霜城。”
萧澜道：“为何要杀陆前辈？”
裘鹏撑着最后口气：“也是那书信里说，让杀陆无名，便给这世间最精壮男人，和挥霍不尽财富。”
死才是解脱。
萧澜道：“回答几个问题，可以火化你，让你走得干净体面些，不必躺在乱葬岗中，被野兽将这张脸撕扯得四分五裂。”
裘鹏道：“你想问什？问为何要灭萧家满门，已经说过，无冤无仇，只因为那封信，只因为红莲盏。”
“洄霜城内李府机关暗道，为杀个姓陆人。”萧澜道，“那是谁？”
裘鹏怔怔，许久后却咯咯笑出来，哪怕嗓子裂出血，也依旧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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