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自己今晚……那明日岂非又要将来龙去脉详细写下来,交给叶谷主?
宛若记当头棒喝,陆追果断停下动作,咕噜坐起来。
半壶凉茶入肚,并不舒服,却能缓解心头躁动,再想起某位神医敲锅打碗痛心疾首眼神,陆追觉得自己这回应当能硬扛过去。
而事实上,他也确围着被子静坐夜,直到大脑逐渐冷却,才将所有事情从头至尾又想遍——关于自己为何会梦到白玉夫人,又为何会突然情动。
思前想后,他又从架子中抽出那本书,只翻出几幅图再看遍。
陆追裹着被子,脑海中依旧在想着方才看话本,好不容易有昏昏沉沉倦意,浅眠时便噩梦不断,梦境中女子身白衣高低漂浮,双足耷拉着滴出血来,正是白玉夫人。
陆追惊坐起来,后背冒出冷汗。
他从未做过这般真实梦,连啜泣声都清晰入耳,像是人就在床侧枕边。
心砰砰跳着,起床喝杯方才剩下温热茶水,才将惊惧压回些许。再回到床上想睡,却困意全无,烙饼般翻来覆去,闭眼就是白玉夫人。
陆追深深出口气,扯过被子捂住头,想用萧澜占据脑海,想他笑,他声音,他呼吸,他掌心,想那些曾说过情话,许下承诺,都是美好而又温柔。
来历,他也说不清,更不知道什白玉夫人。”
“估摸是当成随葬品,那会落在陆家后人手中也不奇怪。”叶瑾道,“不过按这书中所说,这白玉夫人当真挺可悲,既仗势欺人,自己却也受尽欺凌,最后落个如此凄惨结局,连真正名字也无人知晓。”
陆追将书合住放到边,道:“数百年前旧事,只看这残破话本,怕也不足以摸清当年真相,顶多长叹唏嘘番罢。”
叶瑾答应声,撑着脑袋又发会儿呆,方才道:“时间不早,二当家该歇着。”
陆追道:“明日再去问爹关于白玉蝴蝶匕首事情,谷主要起来吗?”
画像中女子依旧身姿曼妙,舞姿袅娜,笑得艳若桃李,可不知为何,总觉得美则美矣,却并不能令人赏心悦目,甚至还有些灰败丧气,并不讨喜。
这……
陆追微微拧着眉头,又盯着图看阵,总算是从中窥得几分端倪——那是陶夫人曾教给自己相思局,却又有些不同,比起相思局来,这画像中隐含阵法要更加露骨赤裸,更
心果然就渐渐安静下来,可却有另种情愫升腾而起,陆追单手攥着床单,脸埋在枕头里,呼吸微烫。
身体年轻而又热情,从来就不会隐藏渴望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,按理来说该不会如此才是,可情欲却是真实存在,贯穿着血脉,冲向身体每个柔软所在。
手不自觉便下滑,虽然明知有合欢情蛊,如此贪欲着实伤身,可混沌大脑已经失去思考能力,只遵循着身体最本能渴望。
腰带还未散开,陆追却又想起另件事。
叶瑾迅速摇头。
陆追很上道:“那问完之后,再来告诉谷主。”
叶瑾答应声,又试试他脉象,便将人赶回床上去歇着,自己也打着呵欠回卧房,顺便在心里算日子,为何那个谁还不回来。
独自个人,并不是很想睡。
因为床太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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