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自己那时在做什
房中安安静静，四处都没有人影。
又去哪
？
萧澜无奈，自己倒
盏凉茶喝，这帮手可当真是不怎
靠谱。
夜过去，冥月墓中片寂静，莫说是蝠，就连蝙蝠也没只。
其实萧澜猜得并不算错，蝠之所以消失，
确是因为季灏身体出问题，不过却又同当初刘成有所不同——不是排斥，而是复轮吞噬。
“少主人。”有弟子在另头叫他。
萧澜走下高台,就见在墓室左侧,先前那飞出蝙蝠洞穴已经被清理干净，是个约莫尺见方黑窟窿,哪怕是再瘦小成年人也无法穿过,四五岁稚童倒是可以试。
“辛苦。”萧澜道,“今日就到此为止吧，明天再继续。”
弟子齐齐答应声,收拾工具离开墓室。待到四周都安静下来后,萧澜试着用手推推那洞穴附近石壁，纹丝不动,不像是有机关样子。
所以蝠之所以能通过这条路进出自如,莫非是会缩骨功夫？
几天前，在不慎将白玉夫人玉棺震裂后，蝠心急如焚地折返暗道，打算再去外头寻些柔软锦缎，将那棺材好好地包住。可还没等到他出山，四肢却忽然开始变得虚软无力起来，有股不知从何而来力量，像是最粘稠胶水，很快就奔流灌满他双腿与双手，将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，哪怕只是想抬抬腿，也成奢望。
像是恍惚意识到什，他心里突然涌上巨大恐惧，呆若木鸡站着，在寂静山中听着灵魂里另种嘈杂声音——先是嗡嗡如蚊蝇，似是在心间拿着小刷子刮搔，搔得整个人都毛躁焦虑，竭力想要将这诡异感觉驱逐走，明明想要转身狂奔，却又偏偏深陷梦魇，只能耗费心力，大张着嘴粗喘。
然后那声音就逐渐清晰起来，像是哭声，又像是笑声，尖锐，急躁，狂放，是压抑许久之后轰然爆发，用火热岩浆裹住整颗心，用剧痛碾碎方才酥麻。
蝠嘴边渗出血液，轰然跪倒在地上，双目圆睁着。
他记得这个声音，在数月前，这声音主人曾疯般挣扎着求自己，要乞条活路。
萧澜又看眼那空空如也高台。
在切残骸都被撤出后,这墓室内沉沉死气也并消失无踪，变得与墓中其余大殿无异，不知是否与阵法被毁有关。他打算等空空妙手回来之后，再与他道去那机关暗道中探。
事情进行得勉强算是顺利,唯有疑点地方,就是蝠下落。他既对白玉夫人如痴如狂,把蝴蝶匕首也能以命相搏，又辛辛苦苦弄出蝙蝠群来，还以为后续会有大动作，可如今此处墓穴已悉数被毁，甚至连白玉夫人尸骨也能未留下，他却离奇消失无踪,就好像从没出现在此处般。
莫非……是侵占来季灏身体出问题，就像前个刘成那样？萧澜暗自皱眉，他自然不会牵挂蝠是死是活，可若当真死，那当年陆追在冥月墓中被他拿走记忆，以及那个阴森诡异巫蛊娃娃就永远没有答案，哪怕单单为这个，也要将他命暂时留下。
萧澜招手唤来群弟子，命其十二个时辰轮班守着墓室，尤其是那处暗道，哪怕仅有丝异样，也要即刻禀报。自己则是回红莲大殿，看空空妙手有没有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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