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那是墙壁上眼睛。
陆追松口气,脱鞘清风剑又重新合回去,还当是遇到鬼。
“原来这里也有画像?”萧澜有些意外。
在暗道旁角落里,还画着个人,衣衫褴褛神态恭敬,跪在地上,双目虔诚地看向白玉夫人。
那是艘穷极所有想象力大船,金碧辉煌栩栩如生,每个细节都倾注着画师心血,也是那个年代人们,可望而不可及梦想乐土。
“舒云自然造不出这艘神奇船,不过他可以画。”陆追手指隔空,寸寸摩挲过那壁画,“至少在作画时候,他应当是安宁满足。”
“所以直到建立起奴月国,他依旧对这大船念念不忘,同不少人说过,世间才会逐渐流传出关于巨轮生铁翼传闻?”萧澜道,“有个梦可以做,也挺好。”
“至于这白骨,当真是蝠吗?”陆追蹲在地上,“他是被舒云赶走,后来下落不明,也没人关心他生死。”
“别碰。”萧澜道。
白玉夫人墓室被清空之后,看守自然也悉数撤离,倒真是路都畅通无阻。
陆追站在高台上:“这里?”
萧澜伸手:“握紧。”
陆追依言照做。
萧澜再度推开那处机关,带着他跃而入。
”
“所以也仅仅是‘据说’而已。”萧澜道,“算不得什线索。”
“有总比没有好。”陆追下床,“收拾收拾,先去那白玉夫人墓室看看。”
下人送来早饭,青青白白很清爽,陆追咬口馒头:“看不出来,你个人日子过得还挺精致。”
“你想要过得糙些,大口吃肉大碗喝酒?”萧澜笑着看着他吃东西,“也不是不行,将来成亲之后,单月扮斯文,双月装土匪,你还喜欢什模样,尽管说来便是。”
“蝠?”陆追问。
萧澜点头。
陆追收回手。
“管他是谁,到头都是具枯骨。”萧澜道,“现在只想尽快找出活人。”
“急则生乱,慌什。替自己算过,命还长着呢。”陆追道,“别担心。”
“你何时又学会算命。”萧澜哭笑不得。
陆追扶着他手臂,攀上墙壁中另条暗道,余光却瞥见双眼睛。
画像依旧,白骨也依旧。
陆追手中拿着明珠,将那些画像幅幅看过去,最后停在那生出双翼大船旁:“舒勇说,这是舒家先祖给白玉夫人许诺。”
“许诺?”萧澜站在他身侧,“许诺什?”
“当时战火绵延,处处都闪着刀光染着鲜血,对普通百姓来说,没有哪怕寸土地是属于他们安宁乐土。”陆追道,“舒家先祖便向白玉夫人承诺,要修建艘可以飞大船,在上头装满粮食,布匹,牲畜与美酒,带着她无忧生活。”
萧澜揽过他腰肢,两人起往上看。
“油嘴滑舌。”陆追擦擦嘴,“走吧。”
“就这样走?”萧澜按着他坐在镜边,“走亲戚也没你这般大摇大摆。”
“有你带路,还怕别人发现不成?”陆追说得颇为理直气壮。
萧澜拿过梳子,将他头发束整齐:“别人不会发现你,可至少也收拾整齐些,要给看。”
给你看,就更不用收拾,衣衫不整也不是没见过。陆追背着手溜达出门,颇有几分王城里头温大人无赖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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