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。”陆追放下筷子,“有话要说。”
陆无名却道:“先吃饭。”
也行。陆追笑笑,答应声低头继续喝稀饭。
树上鸟雀展翅飞走,只留下片沉沉寂静,与陆无名不知是阴是晴心情。事实上从那封书信送来,他就隐隐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对,却又安慰自己,或许是为别事,毕竟陆追在王城多年,也不单单是为冥月墓而活。可这阵听他
另头,陆追与萧澜告别,路策马回阳枝城。
恰逢傍晚时分,天边月明星稀,山中寂静草木遍地生辉,飘摇银色野草被风吻过,从背后抖落无数闪烁飞舞萤火虫,连绵似画卷。
陆追从未觉得这平凡无奇秋山夜景,原来也会如此美不胜收。当然,也可能是因为心里那个人太好,许下未来也太好,所以看什都好。
腾空马是离弦箭,带着他连同清晨阳光,道回阳枝城。
院中,陆无名皱眉:“这身土,也不知道拍拍。”
赵越皱眉:“陆追怎?”
“他没怎,是皇上,皇上看上他。”温柳年苦着脸,“说朝中无良将,问二当家何时回来。”
“不行,你去劝皇上趁早打消这个念头。”赵越果断摇头,“他无心官场又重病在身,还想着过阵子若再不见回来,就去冥月墓寻他,就那咳嗽都能吐出血模样,还能率军打仗?”
“也是这说,可皇上又说若二当家不行,萧澜也行。”温柳年道。
赵越也不知自己是要气还是要笑,若说陆追,好歹先前在宫中设宴时见过,知根知底,皇上想要收为己用到还说得过去。那萧澜连自己都不认得,只因功夫好,就要拉来当将军?
直到回丞相府,温柳年依旧忧心忡忡,蹲在池塘边看锦鲤,茶饭不思。
“皇上又给你吃什?”赵越问。
温柳年深深叹气:“什都没吃。”
赵大当家满脸都是不相信,毕竟先前回回进宫,都会山珍海味点心果子吃个遍,抱着肚子再回来叫唤胃疼,自己说好几回也没用,也不知皇上这究竟是什爱好。
“真没吃。”温柳年索性坐在地上,“有心事。”
陆追将马拴在树上,笑道:“饿。”
陆无名剩下话顿时被噎回去,将人打发回去沐浴,自己去厨房亲自弄些吃食给他。
“温大人送封书信给你。”在他吃饭时,陆无名道。
“是为冥月墓事情吧。”陆追咬口馒头。
“冥月墓?”陆无名不悦,“这是陆家事,与旁人何干。”
“自然不会上来就统率千军,皇上也是要先看看。”温柳年猜出他想法,问,“你怎想?”
“你都对萧澜不熟,能怎想。”赵越无奈,“先送封书信过去吧,万他愿意呢,总不好由你做主拒绝。”
“……也成。”温柳年想想,“冥月墓迟早会被凿毁,那时萧澜横竖也无事可做,若愿意为国效力,其实还挺好。”
“走吧,先吃饭。”萧澜道,“吃完之后,有话要同你说。”
温柳年答应声,拍拍屁股跟上。
“心事?”赵越笑,“又将哪位老大人气出病,要陪你去登门道歉?”
温大人:“……”
没有没有。
“说话。”赵越拍拍他。
“是二当家。”温柳年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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