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道：“毒药啊？”
“胡言乱语。”鬼姑姑将他
手松开，“你这寒意来得凶猛，要慢慢解，急不得。”
萧澜道：“可姑姑都没告诉
，究竟是何物所致？”
“霜昙。”或许是见他确中
毒，鬼姑姑虽说心中依旧不解缘由，不过也并没有再隐瞒，“大概是在你失忆前，那陆明玉所为吧。”
“又是他。”萧澜叹气，“看来这梁子可不小。”
萧澜拍拍他肩膀，去鬼姑姑所居深殿。
“红莲大殿出什
事？”见他来，鬼姑姑问。
“有
处房梁崩塌，不算什大事，已经安排工匠修补。”萧澜道，“往后几日，也会派人将其余地方都排查遍。”
“辛苦。”鬼姑姑拉过他手，“还是这凉，依旧全身发冷？”
萧澜点头。
……
萧澜低着头没说话。
“你比还小呢。”陆追靠在他手臂上，低低道，“等将来长大，你再带走。”
萧澜用被子裹紧他，将人整个圈入怀中。
“那时就该去找姑姑，可现在再后悔也于事无补。”萧澜道，“迟十几年，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出事。”
小时候件事。”萧澜答。
多年前盛夏入伏天，那时自己体内余毒未清卧病在床，原本陆追是每天都会来，可不知为何，有阵却接连消失七天，再来时，身上又多药味，脸色也是苍白。
“他们又欺负你？”萧澜着急，也顾不上别扭，撑着坐起来拉过他手，“挨打，还是挨饿？”
陆追摇摇头，脱鞋蜷进他被窝里，睡会才道：“冷。”
萧澜将人搂进怀里：“怎会冷呢，都冒汗。”
“回去歇着吧。”鬼姑姑并不想在他面前多提陆追，“明日再带你去找药师。”
萧澜答应声，转身离开深殿。
他手中依旧攥着那个瓷瓶，里头尚且剩下些药物。
往后几日，不管药师给什东西，他都打算余半下来，等体内寒毒彻底清干净那天，再并带去日月山庄，去赴三月之约。
以身试毒，虽说是最愚蠢方法
“喝吧。”鬼姑姑将白色瓷瓶递过来。
萧澜未有迟疑，接到手中饮而尽。
“好些吗？”片刻后，鬼姑姑问。
萧澜伸出手，原本泛白色指甲，此时非但没有恢复血色，反而多丝幽蓝。
……
“那你自己呢？”空空妙手依旧气闷。
“都说，冥月墓将来全系在人身上，姑姑绝对不会让有事，再解她不过。”萧澜道，“时间差不多，去找姑姑，前辈替将这霜昙送出去吧。”
空空妙手看他眼，依旧很想哭。
像街上泼妇，挨打稚童般，不要脸不要皮，就想将心中哀痛扯着嗓子嚎出来。
那陆家人，那陆明玉，究竟有什好啊。
“透明白虫。”陆追手腕缠着绷带，打着呵欠道，“姑姑放进血里，说过阵子再拿出来。”
“去找她。”萧澜掀开被子就要往床下跑。
“别去。”陆追拉住他，央求，“你陪睡会吧。”
“可……”萧澜小心翼翼握住他手腕，“疼吗？”
“不疼，你陪着也不冷。”陆追没什精神，“姑姑知道，最后还是打罚，你又打不过她，算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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