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玉儿在后头“噗嗤”笑出来,将手中小碗递给她:“傻丫头,明玉公子这也厉害那也厉害,阿六该吃醋。”
“阿六也厉害。”岳大刀道,“他若不厉害,才不嫁。”
阿六内心得意,面色略红,眼底神采飞扬。
“没羞没臊,嫁人比吃饭还说得勤。”陶玉儿戳戳她脸颊,“今晚要去趟冥月墓,你二人别乱跑,知道?”
“夫人要去冥月墓?”岳大刀闻言愣,“可……”
“没胡说。”陆追笑着往后躲。萧澜眼疾手快,将手掌垫在他后头床柱上,恰好拖住后脑勺,也笑:“闹什,不怕撞个包出来。”
“谷主说让先好好养两天,再说情蛊之事。”陆追道,“见他今日累,便没细问,不过看谷主表情,合欢情蛊似乎也不算太复杂。”
若真这样,那可真是好事桩接桩。萧澜凑近,在他唇角轻轻碰下:“快点好起来。”
“自然要快些好起来。”陆追懒洋洋靠在他怀中,叹气道,“七情六欲,人之常情,这回可亏大。”
萧澜手臂伸将人环住,哑声道:“先养胖些,也行。”
先前那些冻入骨髓刺痛,辗转反侧晨昏,似乎还近在昨日,仅是场梦时间,被唤醒后迷迷糊糊吃药,就好?
好事来得太突然,他反而有些忐忑不安起来,只有想起叶瑾那句斩钉截铁“好”,心中方才会觉得踏实安稳。
这不是梦,而是真……好。
萧澜听他小声嘀咕,觉得还挺可爱,便也没插话,只将人抱在怀中,时不时“嗯”句当是回应。过阵子,听陆追已经安静下来,像是准备重新睡去,方才轻轻晃晃他:“明玉。”
“嗯?”陆追睁开眼睛。
“放心吧,答应过明玉与澜儿,知道自己该做什。”陶玉儿道,“不过距离澜儿离开冥月墓已经有段日子,至少得去替他看看,墓中究竟近况如何。”
“会有危险吗?”岳大刀握住她手,“若有危险,就别去,那空空妙手前辈直在墓中,若当真出事,他会来告诉们。”
“可信不过他,这都三天没见人影。”陶玉儿道,“听话。”
“……那夫人定要多加小心。”岳大刀道,“天亮之前务必会来,若不回来,就与阿六道去寻。”
“这是关心,还是威胁。”陶玉儿笑
陆追笑,坐起来替他脱外袍,两人相拥钻进被窝,在微熹晨光中,重新睡过去。
管什天大地大,也要先睡醒再说。
冥月墓后山,岳大刀边晒太阳,边问:“师父和陆公子他们,什时候才能回来啊?”
“回来做什。”阿六抱着膝盖坐在她身边,手里捏着大把野花,“那墓中阴森恐怖,辈子不回来才好。”
“傻呀你。”岳大刀用胳膊肘推推他,“什时候陆公子回来,就说明他伤病已经治好,只要陆公子身体好,冥月墓算什,掀翻过来也绰绰有余。”
“谷主只说寒毒?”萧澜低头,让两人脸颊贴在起,是熟悉温度和气息。
“不然呢?”陆追看他。
“合欢蛊呢?”萧澜问。
陆追想想,叹气道:“解不,八年十年二十年,暂且忍着吧。”
萧澜在他腰上掐把:“不准胡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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