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媒下聘吗,就叫人家姑娘媳妇儿。”陆追踢他脚,也跟着笑骂,“亏得岳姑娘爹娘不在,否则你这光顾着口中占便宜,怕是要挨打。”
下午时分,阿六怀中揣着书信与干粮,又骑马出浣花城,路往北而去。陆追站在屋顶上,目送他身影出城,对萧澜道:“当初在朝暮崖率人戏弄他时,却没想到会有今日,竟会与他成知交好友。”
“知交好友?不是儿子吗?”萧澜打趣。
陆追笑着推他把,纵身跃入院中。
季灏依旧在昏睡,看样子像是要长眠百年。
“半死不活,推说头疼,躺在床上不肯起来。”阿六道,“爹打算怎处置他?”
陆追看向陆无名。
“木偶人事情还没查清,他死不得。”陆无名道,“你且与萧澜好好解毒疗伤,看守季灏事,交给爹便是。”
陆追道:“也好,那辛苦爹。”
陆无名又看向阿六。
“依旧想不起来,现在这样也挺好。”陆追在旁插嘴,“不过说好,要想起来,就都想起来,要想不起来,就都想不起来,可别只记起儿时欺负你,想不起对你好。”
萧澜笑:“嗯。”
“要治多久?”陆追又问。
“若合欢蛊解,那只需夜便可,可现在还要避开合欢情蛊,三天吧。”叶瑾道,“顺利话,两天便可。”
“这样啊,”陆追点头:“多谢谷主。”
自己。”叶瑾道。
“自己?”萧澜不解。
叶瑾点头:“以银针刺入脑顶穴位,至于能不能想起来,就全靠自己。按理来说,此法是可行,可邱子辰什也没想起来,想来效果也是因人而异。”
陆追:“……”
这世间因此蛊失忆,拢共就两人,邱子辰什都没想起来,那另个为何就定要药到病除?
陆追在窗前站挺久。
季灏呼吸平稳,他能感觉到外头有人在看,却并未睁开眼睛。
他确需要很长时间,来消
阿六点头:“这就回冥月墓,去将那墓穴中木偶人找到,再来此处会和。”
陆无名叹气道:“这路风尘仆仆昼夜不歇——”
“这有什,只要爹能快些好,打马跑十个来回也乐意。”阿六大喇喇拍胸口,又道,“不过那季灏阴森森,走,爹与爷爷可得多留心。”
陆追道:“歇天,明日再动身吧。”
“歇晚就够,免得拖两日,又生出什事端。”阿六摇头,“爹莫要管,好好解毒才是正事。”说完又乐,“早些回去,还能早些见着媳妇儿。”
“那去准备下。”叶瑾往外走,临出门又叮嘱,“最坏就是做无用功,依旧什都想不起来,如此想,倒也没什好担心。”
萧澜道:“知道,辛苦谷主。”
待叶瑾离开后,杨清风感慨:“沈盟主英雄侠义,小叶子妙手济世,可当真是江湖中对璧人。”说完又看向萧澜与陆追,笑道,“自然,这对也极般配,这辈武林后生,都很好。”
那是自然。阿六在旁挺胸,觉得自己也甚是不错。
“季灏怎样?”陆追问。
况且银针入脑,听起来便很后背发麻。
“不信?”叶瑾问。
“自然信。”屋内众人异口同声。
……
萧澜道:“若依旧想不起来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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