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走得很小心,他并没有触碰那些依旧蓬勃丛生苔藓,只踩着裸露土地。越往里走,气息就越令人作呕,这种肮脏环境,只怕老鼠也不会有只,也只有内力极强高手,方才能从片死寂中,分辨出微弱呼吸声。
在石洞尽头,个女子正被捆住手脚,嘴里塞着破布,奄奄息蜷缩在地。
萧澜拂开她面上乱发,就见在眉心,确有点朱砂红痣,正是失踪农家女。
感觉到
萧澜指尖按过他穴位,很温柔也很小心。他先前曾无数次想过,等自己找回记忆后,对陆追感情是否会加倍,甚至满溢到无法承载。可那日真想起来,睁眼却只觉做场无边长梦,梦醒,心爱人依旧在身边,像是从未离开过。
心间那份喜欢与眷恋,依旧不深不浅不浓不淡,像是汪湖水,只会随着陆追每个表情,每句话微微荡漾,泛起又酸又甜涟漪。萧澜想许久,方才懵懂明白过来,或许在不知不觉之间,他已将全部情意都灌注在对方身上,爱既是到极致,那想起来或者想不起来,也就不会有太多区别。
“你在想什?”陆追问。
萧澜没有答话,而是低下头,在他湿漉漉耳根落下个亲吻。
……
陪你吗?”
“有你陪,若是被旁人发现,那才是真就走不掉。”萧澜倒杯热茶,塞进他手里暖着,“听话。”
“真觉得活成七八岁小娃娃。”陆追踢他脚,“天天被你哄着要听话,什事也不准做。”
萧澜说答得理所当然:“在旁人面前当够二当家,回家后在面前,自然要怎舒服惬意怎来。说说看,你是想天天同商议朝廷与江湖大事,还是聊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?”
陆追想阵,道:“说不过你。”
子夜,冥月墓。
萧澜推开头上挡板,轻易便跃上地面。在他离开之后,红莲大殿守卫也被撤半,此时四下寂静无声,甚至连灯烛也没有。
他侧耳听阵,便径直去药师所居方向。
在这里生活多年,他深知哪些地盘属于鬼姑姑,哪些地盘属于药师,哪些地盘人多,哪些地盘是禁地。所以对于冥月墓少主人来说,想要依靠往日积累经验,来判断出那失踪女子最有可能关押地点,其实并不难。
他熟练穿过重重暗道,花约莫半个时辰,方才到处石洞中。这里平时罕有人至,空气中满是腐败气息,青苔在地上湿湿泞泞,被人踩得流出绿色汁液来,洇出汪汪尸斑似颜色。
“你这张嘴,如何会说不过。”萧澜伸手戳戳,“时间不早,叫热水进来你沐浴?”
陆追答应声,坐在桌上无所事事,看他忙进忙出。
水温有些烫,坐进去后,须臾就将肌肤染上层红,陆追趴在桶边,又想起上回那只大虫。萧澜见他发呆发到半,突然就开始在桶底下来回摸,个没忍住险些笑出声来。
陆追弹他脸水,继续懒洋洋打呵欠。
萧澜从水中拢起那飘散黑发,用木簪轻轻挽在头顶,随手替他按揉松骨。陆追肩膀上肌肉很结实,薄薄层包着骨头,既不至于过分瘦削,也不像寻常男子那般粗壮,被热气腾腾水汽熏,整个人都泛着红,又精致又漂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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