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！小姐！”统领府中，小丫鬟急急跑上绣楼，“出事
啊！”
“又出什
事？”铁烟烟单手撑着脑袋，兴致缺缺。
小丫鬟上气不接下气，半天才缓过气：“陆公子去逛窑子！”
若他没死，只是变心呢？变心，娶别
女人，那孙儿便怪不到自己头上！空空妙手心里热切起来，觉得自己这个法子堪称天衣无缝，他
把握住陆追手，呵呵笑出来。
看着那双满是污垢爪子，再想想这手刚刚刨过坟堆，或许还捡过骨头，陆追顿时后背冒出层鸡皮疙瘩，但看在长辈份上，还是没有甩开，硬着头皮道：“
送前辈回去吧？”
“不回去。”空空妙手低声道，“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“哪里？”陆追问。
空空妙手不由分说，扯他就走。
手嘴里答应声，原本想绕过他往回走，心里却突然有个想法——若陆追此时想起来，若他从这世上彻底消失，那萧澜、那萧澜是不是就会愿意好好生个儿子，让空空妙手族不再绝后？
这个想法迅速在脑中发芽，窜过血脉穿透双足，在脚下生出根须，钉子般，让他不能再往前走半步。
“前辈？”陆追在他面前晃晃手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空空妙手看着他眼睛，脸上表情有些狰狞，又有些按捺不住兴奋。
陆追担惊道：“前辈是在墓中撞到鬼？”
大年初还愿意开门做营生，城里只有家，纱幔轻飘香气四溢，靡靡乐声与笑声传遍整条街。
两人站在门口，都有些被震住。
老鸨笑容满面挥着帕子扭下来：“贵客，贵客啊！”
陆追后退两步，冷静道：“前辈还有此等爱好？”
空空妙手硬拽着他往里走，看架势恨不得碗蒙汗药将人放倒，直接卖给这春花院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空空妙手后头剧烈滚动着，“萧澜”名字却始终说不出口，他知道这说后果是什，但陆追若是死，若是陆追死，死之后，孙儿会怎样，会不会也跟着道……疯？或者心灰意冷，或者勃然大怒，或者干脆自己斩断手指，发誓不再做空空妙手？
种种可能性在他脑中飞速闪过，到嘴边话又被生生咽口回去，他不敢冒险，却又不甘心就此放弃大好机会，双眼里火焰更甚，像是要将陆追生生烧穿出个洞来。
陆追微微皱眉，在心里考虑要不要将他掌打晕，扛回去找个大夫……或者干脆找个道士？
陆追道：“前辈没事吧？”
空空妙手围着他转两圈，心里又有另个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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