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漠深处,耶律星手臂发力弯弓满月,三支箭羽稳稳将远处草人射个透心凉。
“王上。”胡达罕骑马过来,“有客人来。”
“客人?”耶律星问,“谁?”
“幽幽泉圣姑。”胡达罕答。
耶律星微微吃惊:“当真请到?”
“别以为不知道你那点心思!”陶玉儿掌劈在他肩头,将人逼至十几步开外,“以后离明玉远些!”
空空妙手侧身躲,并不想与她缠斗,只缩着肩膀忿忿离开。陶玉儿转身又问陆追:“怎今日单独出去,没带阿六?”
“只想出去透透气罢。”陆追又解释,“那位妙手前辈,没恶意。”
“他也就是仗着你失忆。”陶玉儿拉着人进屋,“以后要离他远些,记住吗?”
陆追试探:“那先前——”
家走,觉得自己还挺聪明。
武馆里,陶玉儿吃惊道:“明玉去青楼?”
“是啊,夫人不知道?”铁烟烟手里拎着点心,又赶紧解释,“是同那位妙手前辈起去,不是寻花问柳,八成是要查事情。”
查什事情!陶玉儿听“妙手前辈”四个字,就觉得定然没什好事,拎起裙摆刚打算出门去寻,就见空空妙手正在与陆追道往这边走。
“夫人。”陆追打招呼,“你要出门?”
胡达罕点头:“人就在大帐内,正等着王上。”
耶律星将弓箭交给侍卫,自己匆匆赶往主营帐。
幽幽泉是大漠中片绿洲,传闻无数,却极少有人能掀开面纱窥得真貌。只听说那里生活着群脾气古怪却又武功高强异人,轻易不会出山,平时只听命于
“先前事暂且不提,总之那老头虽不是坏人,却更不是什好人,他就是个没有感情不讲道理疯子,满心只有机关与墓葬。”陶玉儿递过来杯热茶,咬牙道,“若还不知悔改,总有天,他怕是会死在自己心中执念里。”
陆追答应声,却依旧满心疑惑,在脑中搜刮圈,可也还是没能想起来,自己先前与这位奇奇怪怪妙手前辈究竟有何瓜葛。
晚些时候,陶玉儿亲手写封书信,交给前往西北驿官。从阳枝城到玉门关,路途迢迢跋山涉水,即便是用最快马,抵达时也已经从春到夏。信里头还夹张纸,是陆追在练字时顺手抄情诗,或许是因为当中饱含绵绵思念太真切,以至于连落笔都变得轻缓,不再龙飞凤舞狂草洒脱,而是用规规矩矩小楷,字句,工整而又温柔。
萧澜将那张纸小心叠起来,又放进木盒里收好,方才抖开陶玉儿信函,却越看越哭笑不得,他原以为空空妙手已经放弃让自己生儿子渴望,可现在看来,倒是更变本加厉些。不过所幸除此之外,信上提到其余事情都是好,陶玉儿甚至还额外加句,说陆追吃得挺胖。
萧澜“噗嗤”声笑出来,心更往江南飞几分。
“去哪?”陶玉儿开门见山。
陆追迟疑:“啊?”
空空妙手果断顿住脚步。
“去哪?!”陶玉儿又问遍,这回眼神却落在空空妙手身上,和善全无,柳眉倒竖。
“茶、茶馆!”空空妙手梗着脖子答。话音未落,段红练便已经逼至眼前,于是赶忙惊慌躲开,怒骂:“你这泼妇,又要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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