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老瘸又小心翼翼地问:“少爷为何不将实情告诉陆公子?”
“难得见他如此无忧闲适,何必要说件早已想不起来事,又让他绞尽脑汁,焦虑伤神。”萧澜笑笑,“现在这样就很好。”就如同他先前羡慕阿六与岳大刀那样,每天最大烦恼,无非是些细细碎碎儿女情长。
陆追抖开被子,将自己结结实实裹进去,像是只要这做,就能将自己与那香艳绮梦隔绝起来。萧澜在窗外看着那个鼓鼓被子包,笑得开心:“明玉。”
把银刀自窗内飞射而出,萧澜侧身躲开,举手投降:“好好,错错,这早就要歇息?晚饭还没吃呢。”
“没胃口。”陆追闷闷回答声,“萧兄去吃吧,要睡。”
“不听。”陆追拒绝。
“那请你喝酒?”萧澜又提议。
“不喝。”
“骑马吗?”
“不要提骑马!”
“既没得罪你,那为何饭也不肯吃,还要赶走?”萧澜叹气,“陆公子好生不讲道理。”
感受到身侧哀怨目光,陆追不自觉就汗毛倒立,昨晚梦境霎时重回脑海,被翻红浪床帐暖,呼吸是酥,骨头也是酥。
“轰”声,有火药在血液中点燃,直冲脑顶。
萧澜用手背贴上侧脸。
陆追猛然打个哆嗦。
陆公子轻功上佳,跑得比贼都快,街上百姓只来得及看见道白影掠过,再晃眼就已消失无踪。
“明玉。”萧澜从身后把拉住他,“到底出什事?”
陆追淡定道:“没出什事。”
“没事?”萧澜向后头指指,“都快跑出城。”
陆追道:“嗯。”
“行。”萧澜点头,又道,“做个好梦。”
陆追:“……”
梦个头!
窗外脚步声渐远,陆追将被子往下扯扯,露出乱糟糟头发,和双略显疲惫,水雾雾眼睛。院内很安静,萧澜走就更安静,无雨无风,连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,天上太阳渐渐西斜,屋内光影也寸寸消失,待到满天红霞变成残月繁星时,陆追也终于放弃胡思乱想,闭着眼睛沉沉睡去。
这夜他没有再做梦,可即便没有那旖旎梦境,翌日清晨起来时,听到院中萧澜说话声,心里也依旧微微悸动下,带着丝期待丝不安,像是
萧澜从路边随手摘朵野花,递到他面前:“喏。”
陆追脚步发软,心里颇累。
……
李老瘸纳闷道:“陆公子怎?回来就去卧房,茶也不喝。”
萧澜答:“闹别扭,过两天就会没事。”
萧澜顿顿,赶紧解释:“无意冒犯,不过你好像发烧。”
陆追已经没有力气再跑,他盯着萧澜看会儿,气若游丝道:“萧兄,你确实是个好人。”
萧澜忍笑:“所以呢?”
没有所以。陆追站起来,蔫头蔫脑往回走,是不好,居然对你抱有非分之想,很要命。
“心情这不好,不如讲个笑话给你听?”萧澜跟在他身侧。
陆追道:“就随便跑跑。”
“那早饭还吃吗?”萧澜笑着看他。
“不吃。”陆追坐在户人家台阶上,“你去吃吧,想个人静静。”
“哪里得罪你?”萧澜也坐在他身边。
“没有啊。”陆追目不斜视,觉得今天云挺白,雪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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