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家人都在小心翼翼地哄,陆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他坐在前厅里喝茶,过阵子,又踢对面萧澜脚:“都是你错!”
萧澜点头:“诚恳道歉。”
油嘴滑舌。陆追放下茶杯:“你说早就想去西北?”
萧澜点头:“不过后来你受伤,不得不暂时留在阳枝城中,说好先休息年,此番回来就是为接你。”
陆追看向旁边,阿六与岳大刀齐齐点头,对对,他没骗你。
城中武馆,陶玉儿正在埋怨:“你看你,演戏都不会。”
陆无名吹胡子:“出那馊点子分明就是你儿子!”
“好好,别吵!”岳大刀站在门口,紧张地挥挥手,“公子他们回来!”
陶玉儿赶紧迎出去,见萧澜依旧胳膊是胳膊腿是腿,也没有鼻青脸肿,心里暗道句“阿弥陀佛”,拉着陆追手笑道:“总算是回来,炉子上还热着鸡汤呢,吃碗?”
“伯母怎也道骗。”陆追小声抱怨,说什衣裳做大,现在想起来简直恨不得头钻进米缸里。
“为什?”陆追狐疑。
萧澜道:“是不单是在墓中长大,还是那里少主人。”
陆追:“……”
萧澜道:“商量下,这回别打脸成不成?”
陆追有气无力挥挥手,自己往山下走,心累,不想再搭理此人。
扬出乌金铁鞭,绕过他腰肢将人拉到怀中:“先说好,打赢就跟走。”
陆追拳招呼上他面门。
萧澜哭笑不得,被迫松手侧身躲,路且战且退。只要不打脸,其余胳膊腿胸膛后背都放任不管,随便他怎出气。对手态度太过良好,陆追反而没兴趣,合剑回鞘往山下走:“不打。”
“那答应同道去西北?”萧澜追上去,“打也打,若还在生气,至少也给个道歉机会。”
陆追道:“你就是当傻。”
……
陆追没说话,只从陶玉儿手中接过汤碗:“多谢夫人。”
“你先前最想做事,就是同澜儿道征战西北。”陶玉儿坐在他身边,“澜儿先前只想守着冥月墓,是你告诉他人活世,要
“是是是,都是澜儿错,回头好好教训他。”陶玉儿带着人往院里走,“先喝杯茶,这就去替你热饭菜。”
其余三人也正站在院中。陆追道:“爹。”
“公子。”岳大刀抢先举起手,“是无辜!”
阿六虎目含泪,也很无辜。
“去吃饭吧。”陆无名拍拍他肩膀,看起来颇为漫不经心,就好像方才全然没有坐立不安过。
“三日后动身去西北?”
“……”
“答应?”
“……”
天色转暗,萧澜解下自己披风裹在他肩头,眼底带笑。
“可没当你傻。”萧澜低声辩解,“当你傻是陆前辈,先前分明就答应要演戏,谁知今日才刚张口,他就立刻答应下来,这还指望你不会察觉?”
陆追“噗嗤”声笑出声。
“还有许多事情要同你说。”见他总算舍得笑笑,萧澜也跟着轻松起来,又道,“从小到大,从冥月墓到洄霜城,们之间发生很多很多事情,估摸年也说不完。”
陆追问:“那你也是在冥月墓中长大吗?”
萧澜道:“若是说,你怕是又要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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