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笑:“有来有往,也让你看。”
陆追摇头:“不要不要。”你有何好看,回回洗澡时都恨不得脱个精光,晃来晃去晃半天,早就看过,而不样,还很新鲜。
萧澜打开那罐伤药闻闻,冲陆追勾勾手指。
陆追觉得此情此景,很像恶霸在调戏良家妇女。
见他站着不动,萧澜索性把握住他手腕,强行将人拉到怀中解开腰带。
“你就该好好待在长风城中。”萧澜将最后勺热汤喂给他。
陆追往后退:“怎,嫌拖累啊?”
“无理取闹。”萧澜笑笑,“你明知道不知那意思。”
陆追追问:“那你是什意思?”
“先前就说,心疼。”萧澜道,“半分苦也不想让你受。”
鄙夷,有人羡慕,有人跃跃欲试,有人忐忑难安,空气也更加沉闷几分,像是干枯藤,无声缠住每颗心。
萧澜将门帘放下来,道:“这戈壁没什别好处,就是地方够大。”哪怕是随随便便搭起来帐篷,也是宽敞亮堂,火盆旁铺着厚厚毡布与毛皮,烘得四周挺暖和。
“方才有没有受伤?”陆追问。
萧澜摇头:“被那几个莽汉打几拳就要受伤,你当是豆腐捏?”
“那也是吃亏。”陆追手在他胸前按按,不满道,“将来替你打回来。”
陆公子表情淡定,虽然脸黄,但是身上白啊,小腹肌肉也挺结实,没缺点。既然脱都脱,那你不妨仔仔细细多看两眼。
萧澜将药膏细细推开,道:“疼吗?”
“早就不疼。”陆追靠在他胸前,被他几缕头发拂在脸上,有些痒痒,于是自己“吃吃”笑出来。
“傻。”萧澜也笑,替他系好衣
陆追学他道:“也不是豆腐捏。”
萧澜替他擦擦嘴:“可在心里,你就是豆腐捏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陆公子即便再傻,也能从中觉察出几分不样情愫来,更何况他原本也不傻。这路朝夕相处下来,那些无微不至体贴照顾与嬉笑低语,哪里是对朋友,分明就是对恋人。他心里自然也会有疑惑,疑惑在那段失去记忆里,两人究竟是何关系,却又不愿挑明问,只觉得像现在这般小心忐忑暧昧欢喜,也是另番青涩甜美滋味,如颗小小芽尖正从心中冒出头,好奇看着身边那人,等待在阳光与雨露中天天长大,最后结出甘甜果来。
“给看看。”萧澜依旧惦记着他伤。
陆追捂住衣襟:“不给看。”
萧澜捏起他下巴,轻轻笑笑:“又闹小孩子脾气。”
四目相接,陆追心跳再度快几分,这画面原本颇为暧昧,若再顺利些,再做些别也不是不可能。但就在此时,他却又偏偏想起那些易容药水——顶着如此枯黄病弱又半死不活张脸,做什都显得极为扫兴不搭调,顿时心下沮丧,将萧澜推开后屁股坐在地上,觉得甚是吃亏。
有人送来热乎乎馒头与汤,虽说极粗糙,却总算是干净。陆追撕口馒头喂进嘴里,问:“你当真打算与他们道去大漠深处?”
“不然呢?”萧澜道,“既然是给楚军准备坑,那迟早都会遇到,倒不如提前去看看,能毁最好,若不能毁,至少也能更知根知底些。”
陆追点头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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