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下阵法虽多变,却大多出自同宗,过去年里,冥月墓迷阵已琢磨透七七八八,想来此处应当也不难。”陆追道,“想出去看看。”
萧澜点头:“好。”
陆追眯眼:“看来耶律星不在,否则你也不会这般轻巧就答应让出去。”
“怎觉得你挺幸灾乐祸?”萧澜双手捧住他脸颊,“是,现在确不在,不过纳木儿说在个月后,耶律星还当真要来。”
“个月后?”陆追想想,“纳木儿是朝中重臣,耶律星却连他都放心不过,还要亲自来看,估计那迷阵应当个月内就能完工。”
翌日清晨,萧澜早便出大帐,清晨风比起夜间要更加凛冽,他裹着厚厚毛皮披风在外转圈,对纳木儿道:“这种滴水成冰天气,只怕有受。”
“怎,你在担心那些奴隶?”纳木儿问。
萧澜道:“是担心这批奴隶若成批病倒,延误挖坟之事,会连累大人受王上责备。”
“冷自然是冷,却也不是什滴水成冰,你裹着毛皮还受不,是因为大风似刀。”纳木儿道,“可要做工地方并没有风,所以并不像你想得那般不堪忍受。”
“没有风?”萧澜语调中写满疑惑,他扭头看眼远处,依旧是黄沙茫茫下参天石柱,距离此地应当不算远,却没有风?
擦两下,却越发火辣辣,宛如刚从辣椒汤里泡过。
萧澜轻松解释:“情不自禁。”
原先直是心照不宣暧昧情浓,虽说中间隔纸比云锦都薄,却也至少还有些遮掩,似那云中看山雾里观花,朦朦胧胧不真不切,才能让每回心动都百转千回,妙不可言。陆追原还想着,要等回江南,至少也要等回楚军大营,再细细与他将往事问个清楚,却没想在此时此刻,人都还身处敌营,萧澜只轻巧句“情不自禁”,就让这段关系有新进展。
陆追有些懊恼,却又有些欢喜,将手裹进毯子里看着他:“好,说正事。”
“不说,该歇息,天大事也要留到明天议。”萧澜拍拍身侧,“过来。”
“猜也如此。”萧澜道,“否则两国对垒,他身为最高统帅,理应直镇守军中才是。”
“那就是说,们至少还有个月时间,来给耶律星准备份大礼。”陆追使劲活动下手腕,“走,先出去看看再说。”
见他脸不解,纳木儿大笑两声,拍着他肩膀离开,像是极为得意。而直到等他走远,萧澜方才收起疑色,转身回住处,将事情大致向陆追说遍。
“没有风?”陆追道,“那应当确就是迷阵。”
“有办法吗?”萧澜问。
陆追点头:“有。”
萧澜笑:“这般爽快,想都不想下?”
陆追依言躺在他身边,心里却仍旧在想,两人平时相处时分明就挺青涩酸甜,可每每到晚上睡觉时,偏又像极对老夫老妻,又是暖手又是暖脚,只差将这头乌发染成雪,便能假装已相携百年。
萧澜吹灭灯火,大帐内顿时漆黑片,夜色沉寂如厚重丝绒,只有细碎窸窣声,从被中隐约传来。
“你在做什?”萧澜问。
“没什。”陆追回答,十指轻缓灵巧,将两人头发绕在起,最后打个小小结。
丝丝缕缕,缠绕不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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