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们留给他那些粮草,若不想饿肚子,就要快马加鞭往回赶,说不定即便这样,路上也要饿两天,更别提是派人来追。”陆追道,“耶律星不是草包,他不
“写什?”耶律星问。
纳木儿赶紧双手呈上。
那封书信是陆追口述,萧澜所书。在张破碎羊皮纸上,潦草絮叨言辞恳切,上来先给纳木儿赔罪,又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将石阵鬼城秘密泄露出去,最后拳拳表明余生只想过安稳日子,所以斗胆抢马与粮食,还请尊贵王勿怪。
耶律星看完之后不发言,纳木儿不敢起身,亦不敢先开口。他心里清楚,现在问题关键不在粮草,不在金麒麟,而是在于石阵鬼城,若这件事传入楚军耳中,那这大半年心血可就都白费。想到这里,纳木儿更是懊悔,懊悔自己识人不清,轻易就被花言巧语所蒙蔽,可事已至此,再多懊悔也于事无补,他不知耶律星会作何决断,只能惴惴不安地等待着,每刻都是煎熬,如同身处油锅。
“撤。”良久之后,耶律星终于下命令。他神情平静,甚至听不出声音里包含有多少怒意,可周围所有人都知道,这只是在危急时刻被迫做出选择,事情只怕远未结束。
翌日清晨,营地里众人还在安睡中,却有声惊呼骤然传来,将梦打得稀碎。耶律星翻身警觉坐起,顺势抽出枕下长刀,手掀开门帘:“出何事?”
“王、王上!”守卫连滚带爬,跪伏在他面前,“马夫昨晚被人偷袭,金麒麟被人抢走。”
“是谁干?!”耶律星大发雷霆。
“这……”守卫犹豫,将目光投向另边纳木儿。
“你来说!”耶律星伸手指。
……
陆追挥手扬马鞭,金色大马四蹄腾空,在空中飒飒而过,远看如同踏着风与云,漂亮毛发在阳光下发出柔和光芒,膘健身形没有丝赘肉,结实而又精壮。陆追畅快跑好阵,方才收紧马缰,笑着看向身后,大声喊道:“快些!”
萧澜带着几车粮草,半天才“哒哒”赶上来,道:“还当真不等啊?”
陆追道:“谁让你跑得慢。”
“这可都是干粮,沉着呢。”萧澜靠在米袋上,又问,“耶律星当真不会追上来?”
纳木儿“噗通”声跪在地上,心里叫苦不迭,头重重叩上沙地:“王上恕罪,是识人不清,那抢夺马匹夜半叛逃之人,是阿武与他病鬼弟弟。”
“去追。”耶律星不耐烦道,“带着金麒麟与他脑袋起回来见本王!”
“可他们不仅抢走金麒麟,还抢走满满三车粮草。”纳木儿观察下耶律星脸色,心横继续咬牙道,“还有,剩下粮草与储水桶也被他们毁大半,余下量,勉强只能支撑们回军营,若现在掉头去追……哪怕想多挤出日粮草也难。”而在这寒冷又干涸大漠里,没有食物与水,后果不堪设想。
这话像是记乱拳,打得耶律星哑口无言,他在盛怒之下反而有些想笑。自打出生到现在,还是头回吃这种闷亏——被人抢坐骑抢粮草,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逃走,手中空握有最好骑兵与武士,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追。
“王上。”纳木儿依旧跪伏在地上,“那两人还留下封书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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