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先去洗洗吧。”贺晓也对萧澜道,“在前厅等你,最近局势平稳,不必担心。”
萧澜点头,目送两人离开后,就拉着陆追手回卧房。推屋门,两人顿时都被那满眼金红震下,安静许久后,陆追迟疑开口:“这是……抢谁家新房?”
萧澜哭笑不得,只想将那多事师父另边眉毛也剃掉,见陆追站在门口半天不敢进,只有深吸口气道:“没事,也有可能是府里没新褥子,临时买不到合适,只有喜被。”
“是吗?”陆追用手摸摸那垂下同心结,“不然你住这里,去住你那宅子。”这大红大绿七彩线绳,着实心里没底,总觉得睡晚后,翌日清晨就会拖家带口,子孙满堂。
“好好,沙地泥坑都能睡,还怕这大红褥子。”萧澜佯作镇定,将他按在椅子上,“多看两天就习惯。”
陆追吃惊道:“揪掉?”还做过这缺德事呢。
杨清风摆摆手:“不是你,也罢,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,只要那糟心寒毒解,过去烦心事忘也成,正好从头开始,与澜儿好好过日子。”
“师父。”萧澜咳嗽两声,又出言打断,“既然来,不如帮忙打桶水,这院中灰都能埋人。”
贺晓笑道:“这院不用扫,早就准备处新宅子,就等着你与陆公子来睡。”
陆追:“……”
然传来声大喊:“快放下!”
那喊声来毫无征兆而又声嘶力竭,陆追被惊跳,本能就扔笤帚,萧澜也把将他拉到身边护住,再看院外,却是杨清风与贺晓道跑过来。
……
萧澜道:“师父。”
陆追茫然道:“出什事?”
陆追苦着脸,喝口茶觉得味道不对,揭开茶壶盖,里头不是毛尖不是普洱,而是大把莲子红枣。
萧澜及时道:“买喜被,送茶。”浪费不得,随便喝喝。
下人此时恰好抬进桶浴水,萧大公子如释重负,立刻道:“你先沐浴,去找贺将军说事,马上就回来。”
“不等道去吗?”陆追话说出口,却又觉得军情紧急,确不该等自己,于是主动挥挥手,叮嘱句:
贺晓道:“来住,来住。”
“好端端,准备什新宅子?”萧澜心中涌起不详预感,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,贺晓与杨清风都是喜气洋洋,连陆追也对新宅子产生极大兴趣,迫不及待就跟着道出院门。绕过片树林后,杨清风伸手推开门,道:“喜不喜欢?”
“喜欢。”陆追看着面前青瓦白墙,虽不知这里与方才那院落究竟有何区别,但既然是长辈悉心准备,他还是高兴道,“多谢前辈。”
“叫什前辈,以后叫杨伯伯。”杨清风拍拍他身上土,“快去歇着吧,今晚亲自下厨弄条红烧黄河鲤,吃个新鲜,别处没有。”
陆追笑道:“嗯。”
“没出什事,你看你,扫什地。”杨清风笑容满面,“弄得脸灰。”
陆追用手背擦擦脸,试探道:“杨前辈?”
“怎还叫杨前辈。”杨清风不满,“先前是怎叫?”
“师父。”萧澜道,“明玉还没有恢复记忆。”
“……”杨清风凑近看着陆追,“还想不起来啊?这眉毛,这半边眉毛,你也想不起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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