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打趣道:“如此说来,却连莽夫都不如,在玉门关待年多,莫说是写诗,书都没看两本。”
陆追笑道:“可你房中有不少书。”
“都是替你准备,不单单有书,还有衣物茶具棋盘古琴,你喜欢,将军府里全部都有。”萧澜道,“茶叶都替你买好,新茶还没上市,不过有云南最好普洱陈饼。”
“这好?”陆追靠在他肩头蹭蹭,突然又叹气,“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想起来先前事情。”
“很重要吗?”萧澜问。
所以那就不提。陆追从街边小摊上买双巴掌大小布鞋,随手塞进他怀中:“送你,权当补偿。”
看着那红红绿绿老虎鞋,萧大公子欣然接受,道:“留着将来给儿子穿。”
陆追头皮发麻道:“你说阿六?”
“算命都说你将来会子孙满堂,儿子自然不该只有个,不过既然第个是你挑,那第二个得归选。”萧澜道,“别不说,至少要同你样好看。”否则两个儿子带出门,都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,看着脑袋疼。
陆追撇嘴,虎背熊腰怎,觉得选儿子挺好,结实,粗糙,省钱,好养。
吃完早饭后,两人也没着急去军营,就在城中漫无目到处走,手牵着手,遇到有人时候便松开。萧澜笑道:“怎,还怕被别人看出你关系不成?”
“还打着仗呢,不准太张扬。”陆追看着路边处斑驳旧屋,“这里曾经是书院?”
“能看出来?”萧澜点头,“是,在世道安稳时,许多文人都喜欢来玉门关,跟着商队路西行,去亲眼看看大漠中壮阔美景,因此城中有不少书院,只可惜近几年关大半。”
“这账也得并计到耶律星头上。”陆追道,“不过个大漠中游牧小国,估摸将来就算投降,也没什值钱货好赔。”
萧澜道:“不准提他。”
“们从小就在起,”陆追道,“定有很多有趣,好玩事情,就这忘,总觉得有些可惜。”
“不单单是有趣好玩,你先前吃过
再往前走,就是青石砌成城门,西北年四季都有狂风猎猎,石砖上也被割出许多深浅不伤痕,陆追看着面前城墙,心中突然就涌上许多感慨,只觉岁月沧桑苍穹浩渺,这雄伟壮阔玉门关,曾亲眼目睹过多少政权交迭,它们或鼎盛时,或沉寂无闻,却终也敌不过长河浩浩历史流转,最终都变成黄沙漫天。
“在想什?”萧澜问。
陆追握紧他手,纵身跃踏上城墙,飞掠到最高处。这里视野要更加开阔,风却也大倍不止,直吹得人站立不稳发丝飞扬,衣袖像是饱涨风帆。
“不嫌冷?”萧澜问。
“前头是大漠,身后是大楚。”陆追趴在石墙上,“怪不得文人写诗都喜欢往边关跑,到这种地方,哪怕是目不识丁莽夫,只怕也会背句野云万里无城郭,雨雪纷纷连大漠。”
陆追:“……”
陆追道:“可们马上就要去军营。”等到那里,见贺将军,不单单要提,只怕还要提许多次。
“那也是下午事,现在不准提。”萧澜扣住他手指,“听闹心。”
“没看出来啊,”陆追啧啧,“原来你心眼这小。”
萧澜道:“所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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