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营外离奇出现疯癫人,不管是老是幼是男是女,都不值得全然信赖。”陆追翻身上马,“记住?”
萧澜点头:“夫人教训是。”
陆追:“……”
萧澜识趣:“好好好,说正事。”
陆追策马扬鞭,飞沙红蛟路出善堂,只留下萧澜人,骑着善堂老骡子慢悠悠回将军府。人还没进门,就被拉着扒个精光,泡在药浴中洗个干干净净。水花四溅沾湿眼睫,陆追凑近仔细看看,奇道:“原来你睫毛这长。”
“往后别让人轻易碰你,靠近也不行。”陆追道,“耶律星要杀你,保不准迎面走来谁就有问题,你何以粗心至此,竟然让陌生人贴到身上?”
“担心她给下毒?”萧澜摇头,“自幼在墓穴中长大,什没见过。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陆追道,“已经同杨前辈说过,他会盯着那老婆婆,至于你,现在就和回去。”
萧澜投降:“听你,不过身上若当真被下毒,你是不是也该离远些?像这般亲亲热热拉着袖子——”
句话还没说完,陆追就松手,速度贼快。
西北虽不如江南富庶,城内善堂却修得极其舒适阔气,只因这玉门关内青壮男子大多身在军营,平日里无暇照顾家人,地方*员便从为数不多朝廷拨款中,硬挤出部分建这“福寿堂”,将城中老人齐聚处,平日里有专门杂役伺候病人,饭菜也烧得软烂可口,算是费番心思。
陆追自打来城中,闲来无事时也会拎着几包点心去探望老人,因此管事都跟他挺熟,见到后纷纷笑着打招呼,说萧少侠此时正在后院。
个小娃娃自告奋勇,将他带过去。陆追还没等靠近院落,就听到里头传来阵嘈杂声,萧澜正忙不赢从门里跑出来,看起来颇有几分惊魂未定意思。
“出什事?”陆追紧走几步迎上前。
“你怎来?”萧澜握住他手腕,“没事,是那位老婆婆,方才贴在身上不肯走。”
萧澜道:“所以?”
陆追道:“好看。”
萧澜笑道:“好看就亲个。”
“不亲。”陆追坐回小板凳,继续替他擦拭身体。结实肌肉在布巾与热水下,逐渐泛出红来,萧澜靠在桶壁感慨:“夫人这狂放不羁手法,真好比铁匠锻刀,砂纸磨墙。”
陆追兜头
屋中寂静许久,萧大公子道:“伤心。”
陆追道:“谁让你胡乱在外头被人摸。”
萧澜哭笑不得:“这话听起来不像中毒,倒像是被妖女占便宜,你在同吃醋。”
陆追提醒:“要杀你也是妖女。”
“所以你怀疑是她?”萧澜边往外走,边问。
陆追闻言微微皱眉,往敞开院门里看眼。就见树下正坐着个灰衣老妪,裹着厚厚棉袄与头巾,侧脸看不清容貌,只在脸上有着沟壑万道,灰白头发被风吹散几缕,看着分外凄凉落魄。
“走吧。”陆追没再多言,只拉着他路到前厅里,方才问道,“什来路?”
“疯疯癫癫,也说不清话。”萧澜道,“只扯着嘴里胡乱叫,在军营中时引得众人都在笑,没想到在善堂里也不消停。”
陆追将他胳膊从上捏到下,道:“回家。”
“怎?”萧澜问,“脸严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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