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”齐老爷道,“又漂亮又热情,心肠也好,在大漠里救他,给他食物,给他跳舞,是这世间最美女子,阿风在家时天天说,日日说,缠着爹娘也说,恨不得回来第二天,就去大漠中接她回家。”
两行眼泪滑下布满沟壑脸,老妪定定坐着,吩咐道:“你将所有事情都说遍,他回家之后所有事情,全部说遍。”
齐老爷叹口气,道:“他已经走许多年。”
那回兄弟二人西行前往大漠,不仅仅是要去行商,更是要去下聘,可在经历漫天风沙与夺命胡匪后,所有货物与马匹都被掠夺空,只剩下两条命,两个人。
“也是错,竟在那种时候和他起争执。”齐老爷懊恼不已。
“齐风止,你不是他。”独臂老妪道。
这回却是换做齐老爷吃惊:“你认识舍弟?”
陆追心下喜,扭头看向那独臂老妪,然而这欣喜还未维持片刻,便又听齐老爷犹豫道:“莫非你、你……你就是阿风生前要找那人?”
即便是早已猜到结果,听到“生前”二字,也依旧是九天玄雷当头起,独臂老妪干涸眼球颤动两下,整个人险些滚下房顶。
陆追趁机把扶住她,另只手抓过齐老爷,带着道落在院中。
要将那疯婆劝住啊!”
晋地商户,姓齐?陆追跑进小院,就见里头满满当当站十几人,管事看起来已经快要昏过去,其余人都在劝,屋顶上独臂老妪却听若无闻,而在她身边被挟持中年男子,已是抖若筛糠语不成句。
“陆公子——”管事句话还未说出口,就被陆追制止,道:“交给吧。”
此时此境,这话听起来简直犹如天籁。管事赶忙答应,又叮嘱两句,方才步三回头地带人出小院。陆追跃上房顶,小心赔笑像是在哄小娃娃:“这又是在做什啊?”
“这……哪知道。”齐老爷哆哆嗦嗦,吃着午饭就被抓上屋顶,句话都没说上。
独臂老妪怔道:“胡匪?”她嘴里重复着,又狠狠砸下自己脑袋,“该去接他,就该去接他。”那年月,大漠中有多少夺命鬼,自己不怕,商队如何能不怕,怎就忘呢。
陆追心里叹口气,去屋里泡热茶出来。
“吵过架后,阿风怒之下自己跑,猜是要去找你。”齐老爷道,“在初
齐老爷看着面前枯瘦而又饱经风霜老妪,讪讪不知该如何言语,他觉得自己应当是认错人,可还未等他想明白,独臂老妪却已经问道:“他死吗?真死?”
齐老爷点点头。
独臂老妪坐在石凳上,嘶哑地笑起来,眼底浑浊,声音干如渡鸦。
“你当真就是那那个……大漠中神仙样姐姐?”齐老爷又试探。
“神仙样姐姐,他是这说?”独臂老妪低低问。
“老前辈。”陆追上前,蹲下搀住她手臂,小声道,“有什事,们下去再说,成不成?嗯?”
“他们说你是晋地来,齐家人,经商。”独臂老妪却未理他,只是定定盯着面前男子。
“……是,是啊。”齐老爷道,“大姐,没得罪过你吧?”
“你却不是他。”独臂老妪喃喃道,“点都不像。”
“不是谁?”齐老爷边说,边向陆追投去求救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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