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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沙地中那汩汩血液与十具尸体,夕兰国大多普通士兵都心中生悸,不知对方这回究竟是何意图
陆追极为满意,如此还嫌不够,第二天又将他两人打扮番,弄得稀奇古怪满脸又红又黑,放在亲娘面前估摸也认不出来。
那劝降书写得不算长,两人念完遍念第二遍,连念三遍,敌营中才有三支火流星迎面射来。但来距离挺远,二来还有风阻力,长箭只在空中燃烧到半途,便软绵绵掉到地上。楚军大营中此时也传来声唿哨,两名闽中兵士当机立断,调转马头冲回自家大营。
“放人!耶律星沉声下令。
木栅门被打开,十名墓园武士如出闸野兽般冲出来,蒲扇般大脚在黄沙中踩出深坑,面目狰狞眼神可怖,所到之处黄沙弥漫。陆追易容成普通兵士混在千军万马里,远远看见这些怪物,心里也是微微吃惊。佘莽此战并不想当真与敌方交手,因此果断下令弓箭手准备。数百兵士长喝声拉开弓弦,闪着冷光箭矢,bao雨般急射而出,交织成张密不透风大网,可那些墓园武士却视若无睹,反倒迎着箭雨冲上前,双手只撕扯,几匹战马便惨叫着跪在地上,将背上兵士摔落在地。
楚军将士见状骇然,他们也算身经百战,却不知原来这世间当真有人能刀枪不入。
在临战前天,这两名闽中兵士被传进大帐时,还是头雾水,本以为是有什特殊任务要执行,不料陆追二话不说,先让他二人念篇孙子兵法。
佘莽在旁听得全神贯注,然而即便他再贯注,也愣是没听清这二人嘴里嘀里嘟噜,究竟哪句和瞒天过海有半分关系。陆追听完后倒是抚掌称赞:“不错不错。”
那兵士奇道:“陆公子也懂们家乡话?”
陆追答曰:“句也没听懂。”
兵士:“……”
“闪开!”陆追见势不妙,踏上马背大喝声,整个人像春日雨燕般灵巧跃起,手持把鎏金大弓,脚尖刷刷踩过阵前千军万马,右手顺势从背后抽出三支利箭,在空中便拉开弓弦,带着千钧之力向那些墓园武士刷刷射去。
这回,闪着银光利齿顺利没入肌肉,将那些怪物撕裂出黑红血来,墓园武士捂着滴血双眼扑倒在地,楚军将士欢声雷动,金鼓声声。
耶律星站在高台上远远看着他,手兀然握紧。
最后支利箭也没入墓园武士眼眶,陆追稳稳落回马背,佘莽也高声下令:“收兵!”
钲鼓长鸣,楚国大军井然后撤,扬长而去。
“明日到阵前,你们什也不用做,就骑马出去用家乡土话念这帛书。”陆追将卷轴递过来,“声音越大越好,若能传遍敌营,回来后亲自去大将军面前替二位请赏。”
还有这好事呢。两名兵士受宠若惊打开锦书,上头是陆追先前在江南写劝降书,自是洋洋洒洒情感充沛,令人闻者落泪,可兵士却依旧心虚,连说这闽中土话连南方隔座山乡民都听不懂,更别提是北方,更别提是大漠部族——估摸同念咒也差不多少。
“要就是他们听不懂。”陆追又叮嘱句,“千万别听懂。”
“记住?”佘莽也问。
那两名兵士齐齐点头,虽不知原因,但骑马冲出去念这锦书,做起来倒是容易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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