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追踢马腹,黑色战马长嘶声,带着他风驰电掣没入漫天黄沙中。杀声已起金戈长鸣,夕兰国兵士们架起投石车,无数燃烧着火油弹冒出熊熊黑烟,先是高高冲向天际,后又路掉落着火星砸入大楚军中,有人在倒下,却有更多人迎风踏火突出重围,将手中银枪狠狠刺进敌
如雷霆般骤然炸开声音将夕兰国大营震得平地抖,正在整队漠北兵大惊失色,纷纷扭头看向远处,就见在天尽头,黑压压楚军如同从天而降,正巨浪般向这边呼啸扑来,战旗猎猎战鼓威鸣,长枪与银盾折射出刺目寒光,像是要将九重天阙也斩开裂口。
没有人事先接到过任何预警,胡达罕几步登上瞭望高塔,上头早已没有守军,只有两具被剥去外衣僵硬尸体。再看远处,楚军先遣部队已然突破夕兰骑兵第道防线,而在他们后方,还有更多、源源不断军队从地平线上冒头,那绝非两万人,而是十万,十五万,二十万,甚至更多。
胡达罕后背沁出冷汗,他不自觉就往后退两步,见他久久不语,身边亲信不得不出言提醒:“大人?”
“吩咐下去,全军用最快速度整队!”胡达罕匆匆道,“准备出战!”
“将军!”陆追骑着匹夺来战马,夹着风沙停到贺晓面前,“敌营在个时辰前突然开始全军列队,现在怕是已经集结完毕。”
你手里。”
“攻陷大楚王都无上荣光,也握在手里。”胡达罕“啪啪”拍着他侧脸,轻佻狞笑着,“王上还年轻,可叔叔却老,再等十年?二十年?三十年?到那时,只怕早已动弹不得,或者……早就死在你手里。”
“你会后悔。”耶律星道,“至少在现在,夕兰国骑兵远非大楚西北军对手,只在此防守或许不会输,可若要主动进攻,必死无疑。”
“呸!”胡达罕站起来,脚将他脸踩进泥地里,“若非你直犹豫不决,早在两年之前,们就该率军攻入玉门关,或许现在已经打到洛阳,何至于会守在此处日日吃着黄沙。”
耶律星含糊道:“疯子。”
“被发现?”贺晓问。
“不好判断,”陆追道:“看起来似乎应该如此,可他们整合速度却又拖拖拉拉,暗中观察许久,觉得那不像是为迎战,更像是要宣布件什事。”
“既然整队拖拖拉拉,那便说明敌方并无防备,不足为惧。”贺晓道,“此行辛苦陆公子。”
“分内之事。”陆追调转马头,又朗声道,“请将军下令,愿为先锋,助左翼军攻破敌营!”
贺晓点头:“多加小心。”
“王上尽管放心。”胡达罕放开他,在临出大帐前又回头道,“不会杀你,非但不会杀你,还会派奴隶好好伺候你,要让你亲眼看见,夕兰国铁骑——”
“报!”胡达罕话还未说完,却有人在帐外高声打断他,那近乎嘶哑声音里带着几分破音高亢与惊慌,“大人!楚军杀来!”
“又是那两万疯子?”胡达罕不以为意。
“放开!”耶律星心知不妙,怒吼挣扎着想要脱困,却反而被身旁叛军捂住口鼻压住手脚。胡达罕冷冷看他眼,转身出大帐。
“杀!”数十万楚军将士振臂高呼,手中长枪直指天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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