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震惊:“匕首哪有这长?”说完又觉察出不对,却已经晚步,明玉
陆追拍拍他侧脸权作夸奖,自己继续裹在被子里打盹。萧澜见他实在困乏没精神,便也不再说话,只在粥饭送来时将人晃醒,喂着吃小半碗。晚些时候小山也跑过来,又将陆追从头到脚仔细检查遍,还是说并无大碍,熬过这头晕眼花头几天,往后多加休息便是。
话虽这说,可萧澜也依旧不敢大意,索性将手头上事情都暂时交出去,自己直陪在陆追身边,整晚看他醒醒睡睡好几回,眉头也锁在起,像是做许多个噩梦。
“你说你,”眼看天色初明,萧澜替他将半湿头发拢好,又在耳边咬咬,“仗都打完,还要让这担心。”
陆追睫毛晃动两下,慢慢睁开眼睛,却也不说话,只盯着他脸仔细看大半天。
“睡傻?”萧澜握住他手,“天都亮,闷不闷,带你出去看看?”
“脑袋上被撞个大包,会晕也是情理之中,就别麻烦军医。”陆追手脚并用爬回床上,“躺会儿就好。”
“真不该是该罚你还是夸你。”萧澜用被子把人裹住,抱在怀里道,“单枪匹马拦住胡达罕与耶律星,算是大功件,按道理该赏,可不计后果就敢独自追出去,搞得满身是伤不说,还险些被墓园武士掳走,在这可是要挨打。”
陆追迷迷糊糊敷衍:“欠着。”
萧澜笑笑,又道:“过阵子再睡,先吃点东西。”
“不吃。”陆追嘀咕句,依旧觉得全身都不舒坦,胳膊疼,腿疼,头疼,又想吐,腹中亦是胀痛难耐,外头还刮着狂风,从帐篷缝里呼呼溜进来,吹得脸颊冰冷。他哼唧句,倒是分外思念起江南飞柳城那细如牛毛雨雾,和柔软舒适大床来。
萧澜将人带回营帐,又问:“伤处还疼吗?”
“晕头晕脑。”陆追坐在床边,“别管,先说战事。”
“还能有什战事,仗都打完。”萧澜拧条手巾,替他将双脚擦干净,“胡达罕已死,耶律星与纳木儿被俘,不日就会由贺将军亲自押往王城,待皇上从南洋班师回朝后,再做处置。”
陆追道:“嗯。”
“怎看起来无精打采。”萧澜捏捏他手,“头晕?”
陆追单手撑着坐起来,命令:“你,坐直。”
萧澜好笑:“怎?”
陆追靠在床头:“想起来些先前事情。”
萧澜闻言先是喜,后又略略有些不祥预感:“你……想起什?”
陆追直爽道:“想起在王城山海居时,你拿着这长把刀要杀。”边说,边双手比划,这长。
萧澜抚着他背,耐心哄道:“过几天你胳膊好些,就带你回玉门关安心养伤。”
“这头不要紧吗?”陆追睁开眼睛。
“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,可也不是非不可。”萧澜道,“你比较重要。”
陆公子慢吞吞道:“比较重要。”
萧澜纠正:“最重要。”
陆追答曰:“想吐。”
萧澜赶忙寻个大盆举在他面前,眼神很是关切。
陆追:“……”
陆公子发自内心道:“不然还是不吐。”
萧澜哭笑不得,又关切担忧,坐在他身边道:“再去将小山请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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