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追点头:“自然识得。”
“识字就成,带走。”那人招手,立刻就有两人上前,手中拎着拇指粗麻绳,将他结结实实捆起来,
“花言巧语也没用,给老张贺礼都备齐,过两天伙计就会先动身。”陆追道,“等皇上与你这头事情忙完,也差不多就能回来,到时候在家休息半个月,正好再道去大雁城。”
听他将切都计划安排得如此妥当,萧澜也只好答应。七日之后,陆追便独自人骑着小毛驴,晃晃悠悠出王城。
封城距离王城不算远,即便是陆追这头时不时就尥蹶子灰驴,慢吞吞走个十天半月也能到。因此他倒是点都不着急,沿途游山看水赏秋景,还顺便拜会三五好友,四处混饭混酒,很是逍遥快活。
然而太快活也不成,古人有云,乐极生悲。比如说这日午后,陆公子便被场突如其来秋雨困在碧霞山深处,四处遍寻不见山洞,只能勉强在处土坡后躲雨。可眼见狂风骤起雨如瓢泼,处矮坡又能有何用途,不多时便将人与驴都浇个透心凉,衣服湿漉漉贴在身上,再被风吹,那滋味自是不可言说酸爽。
陆追心里暗道倒霉,偏偏身旁驴还叫个不休,声声恨不能嚎穿天际,吵得人脑仁子都开始发麻,如此过小半个时辰,雨势总算渐渐弱下来,可还未等他松口气,不远处林子里却突然传来说话声。
出夏日三伏,天气便渐渐凉快起来。这天傍晚,陆追独自坐在山海居小雅间里,面前摆着算盘与厚厚摞账本,嘴里念念有词,手下拨弄得也挺认真,连萧澜进门也未抬头,只随口问句:“皇上终于肯放你回来?”
“算什呢,这认真。”萧澜在身后捂住他眼睛,“歇歇。”
“上半年账,这月底都得整理出来,不然堆到年底可就忙。”陆追靠在他怀中,“对,再过七日,要去封城收账。”
“七日后,你要去封城?”萧澜闻言果然皱眉。
“知道你忙。”陆追伸个懒腰,“个人去。”
这种鬼天气,莫非还有人与自己样,也被困在这山林中?陆追撑着站起来,对方也恰好从树林中钻出来,共七八人,个赛个五大三粗,手中还握着明晃晃大刀,满脸横肉表情凶蛮,只差将“老子是山贼”五个字刺到额上。
陆追:“……”
“乖乖,还当真有人。”为首那人大摇大摆上前,二话不说先将驴夺走,又用刀鞘挑起陆追下巴仔细端详,“白白净净,看着像是个秀才。”
陆追配合道:“对对对,在下不过介布衣,还请诸位好汉饶命。”
“识字吗?”那人又问。
“不能打发账房去?”萧澜拉着椅子坐在他身边。
“直待在王城也闷,况且封城老张与关系不错,最近他又新得对龙凤胎,无论如何也该上门贺喜。”陆追道,“个月就能回来。”
话虽如此,萧澜却依旧不想放他走,又道:“那不如下月再动身,到时候便能陪你道前往。”
“下月就要去大雁城,哪里还能顾得上收账事。”陆追扯住他衣袖,“喂,你该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准做吧?”
“什不准你做,”萧澜将他抱进怀里,“分明就是舍不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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