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将他拉到怀中,不多时,陆追呼吸便安稳下来,眼眶下有淡淡暗沉,看起来是当真挺累。
萧澜在他发间落下个吻,掌心直在背上轻抚,想让他更安心些。如此又过个时辰,外头天色大亮,少年也回头重重咳嗽声,算是提醒两人。
陆追双手搂着萧澜腰,哑声抱怨:“没睡醒。”
“不如你接着睡?”萧澜语调温柔,在他脖颈上捏捏,“去将外头人都打退,天王老子也不准吵你。”
“不许闹。”陆追使劲伸个懒腰,还等他未下床,少年已将盆水放上窗台,又低声道:“
“是不合常理,所以才临时改变主意,打算明日先见见这张黑虎,再行下步棋。”陆追提醒,“你可不准捣乱。”
萧澜喉头滚动两下,像是将句话硬咽回去,即便明知是演戏,他也着实不愿陆追与旁人“成亲”——哪怕叫外头*贼多看两眼,也深觉吃莫大个亏。
“你又胡思乱想什呢?”陆追捏住他嘴,笑道,“傻,真当要与他拜堂啊?”
萧澜顺势在他腰上掐把。
“不过这人是有些诡异。”陆追道,“你也多加小心。”
半头猪?”
看他脸茫然,萧澜心间又气又笑,扯着他腮帮子晃晃:“再胡闹下去,这山寨里人可就都该醒。”
“那可不成。”陆追将他手攥进掌心,“好吧,说正事。下午进山,可不巧直在下雨,只好寻处矮坡暂避,谁知后来就遇到这伙山匪,估摸是驴叫声引来。”
“你驴此时正在后厨院中啃萝卜。”萧澜插嘴。
那待遇还挺好。陆追清清嗓子,继续道:“他们初时说成亲,还以为是个色欲熏心莽夫,学旁人打家劫舍找媳妇,也没多想。可方才被你打晕那人却告诉,这里贼头年内已经成四次亲,男女都有,只是没有个能活过三个月。”
萧澜点头:“好。”
“天要亮。”陆追往外看眼,打发道,“先将外头人扛进来吧,他现在可晕不得。”
少年被萧澜拖进来后,闻半天清凉药物,总算是幽幽醒转,却也没有多意外,甚至连萧澜都没多看两眼,只揉揉酸痛脖子,就又声不吭坐到院中,继续面无表情守门。
“可以啊。”萧澜称赞,“有模有样,收吧。”
“也这想,不过也要先等事情结。”陆追打个呵欠,“困,想睡会。”
“年内,那年前呢?”萧澜问。
“年前压根就没这个人。”陆追道,“贼头名叫张黑虎,也不知是从何处冒出来,在碧霞山占山为王,又搜罗批不学无术之徒充当打手。不过方才那少年除外,他哥哥好吃懒做,门心思要跟着张黑虎混日子,猜他是为救兄长出去,才会假意留在山寨。”
“可在出城时,百姓并未说山中有土匪。”萧澜道。
“因为张黑虎压根就不打家劫舍,也不会拦路抢劫。”陆追道,“即便砍柴人看到山寨,也只会当是落魄武林门派,没有危险,自然不会提醒你。”
萧澜摇头:“这就不懂。”身为土匪,却不打家劫舍,只躲在这山里次又次成亲,不说别,银子哪里来?须知要养这多好吃懒做之徒,也是笔不小开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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