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,常来山海居吃酱牛肉那位,不喝足三坛女儿红不会走。”萧澜点头。
“你说说,那般五大三粗个人,虎着脸撸袖子,其余文弱书生哪里还敢和他争,莫说是他诗文当真挺不错,即便什都不写,只交张白纸上去,想要第也没人拦着。”陆追道,“而就不样,他那样,单手能打二十个。”
萧澜笑道:“被你说出来,这哪里是赛诗会,倒像是武林大会。”
“你不懂,这样才好玩。”陆追道,“秀才气急也会问谁裤腰带没系紧,将你这狗货露出来,大家都是人,谁还能直酸兮兮摇头晃不成。”
“好好。”萧澜哭笑不得捂住他嘴,“哪里学来这些泼皮骂街话,以后不准说。”
“水冷吗?”萧澜问。
陆追摇头,过会又道:“晚上也不必回城吃馆子,就在这潭中捞两条鱼烤来吃。”
“带盐巴吗?”萧澜问。
陆追从袖中抖落包椒盐,笑嘻嘻道:“在诗会上顺手摸来,他们早上烤鱼烤肉来配酒,去时倒好,只剩地骨头。”
萧澜四下收些干柴,很快就生起火来。这季节正是鱼虾最肥美时候,洗干净后抹上盐巴,只消片刻便有香气飘散开来,陆追靠在他肩头,无所事事等饭吃。萧澜用手撕块鱼肉,吹凉后递到他嘴边:“慢点。”
手路往高处走,绕过足足七处山弯,才进到处峡谷。萧澜侧耳听片刻,道:“前头是瀑布?”
“这里没人知道,连砍柴人也嫌路途艰险。”陆追拉着他小跑,“快些,待到日暮西山,可就见不到这满目璀璨。”
萧澜顺势扯,将他打横拥入怀中,脚尖触地如同踏风,须臾便穿过峡谷,将人轻轻放在地上:“够快?”
陆追拍拍他胸口:“轻功有长进。”
“只有轻功有长进?”萧澜在他耳边低问,“讨你欢心功夫呢?”
陆追凑近他耳边:“还有更下流,听不听?”
萧澜道:“不听。”
“萧兄……”陆追单手环住他脖子,啧啧道,“今日这般正经啊
“有点咸。”陆追砸吧下嘴。
萧澜被逗笑,又重新喂给他块:“今日文人集会好玩吗?”
“好玩,写满诗歌宣纸像雪片样落在地上,为争谁是第,还有人吵得眼红脖子粗,险些打起来。”陆追道,“不过那是因为不在,若早点过去,第也轮不到旁人头上。”
“这般有底气?”萧澜笑道,“听说全王城才子,今日差不多都去,你为何如此笃定自己就能拔得头筹?”
“文无第,诗就更无第,单靠这个自然比不出来。”陆追道,“你可知今日获胜之人是谁?李觅。”
陆追后退两步:“欠些火候,再接再厉。”
“要掉进水潭里。”萧澜笑着拉他把,“过来站。”
“几年前跟着大哥来王城,也是无意中发现这处地方。”陆追道,“冬天最好看,银装素裹冰雕玉琢,山崖上挂着霜被太阳照,烁烁如仙境。”
“冬天再陪你来。”萧澜道。
“不过秋日也不错。”陆追坐在石头上,脱掉鞋袜将双足浸入水中,“仔细说起来,该是每个季节都有各自妙处,春有花满山谷,夏天水势最丰沛,到处都是湿漉漉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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