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这地方邪门,也没多少人愿意留在这里。
他们收拾着碎裂瓦片,不断抱怨:“又留们做这种活!谁愿意在这个地方!”
瘦子安抚着他:“快别说,早点清理完,还能早点回家。这地方晚上可留不得,总能听到那首催命曲……”
男人越想越气:“该死!都是那群外乡人!要是被们找到,准儿拿他们镇压水里面鬼东西!”
男人破口大骂,越想脸色越难看。
方焱莫名不想告诉傅云秋,微张嘴又紧紧闭上。他眼神柔和,之前针对和咄咄逼人,已经彻底消散。这刻,方焱在心里认下乔弋舟。
乔弋舟还因为担心自己还哭呢,怕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吧?
那个声音,再冷硬心也会被他给哭软。
忽然还想再听听。
这个念头涌上来,方焱自己都吓大跳。
“没事吧?”
乔弋舟摇头,惊魂未定:“谢谢。”
傅云秋忽然问起:“你们在山林里,听到有谁嘤声吗?”
乔弋舟狠狠咳嗽起来,面颊被呛得通红,看向傅云秋时,眼底好似晕层水色,好看得令人心惊。
乔弋舟语气慌乱:“什嘤?”
点头:“如果真像推测那样,们最后日子,便在今晚!”
祠堂已毁,女鬼实力大增,晚上阴气会加重,恐怕会在今晚大开杀戒。
她已经不需要李默身体。
“不能再耽搁,快去探查祠堂!”作为队长方焱开口。
小队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严重性,就算知道现在祠堂非常危险,也得硬着头皮上。
正当此时,瘦子忽然间听到林中窸窸窣窣声响。
瘦子惊慌起来:“这不会真跟传闻样吧?死在河里人都有四十七个,你说会不会像村里老人说那样,有七七四十九个人,就会……”
“别胡说!”男人立刻阻止他。
等他们打扫完祠堂,才迅速离开这个地
这样话,就等同于想要把对方弄哭样。
—
凛冽山风掠过耳畔,脚下是泥泞老路。
祠堂后方是腐臭黑水,前方荒地却是座座坟茔。那上面墓碑,被人用白纸糊住,层又层,好像要掩盖什秘密似。
待几人回到祠堂时,大部分村民都因为出去追赶他们,这里只留下寥寥数人。
刻意压细声线,有种说不出惑人。
傅云秋眼眸加深:“没什,只是多嘴问句。”
傅云秋强化方向是五感,听力比般人更强。那细嫩声音,苏得入骨,好似掀起心里最深痒意,如小虫样骚乱起来。
方焱本想告诉傅云秋,却看到乔弋舟心虚舔舔干涸唇瓣。他唇形极好看,此刻染上水红,就像是被人亲吻过,有种说不出色气。
偏偏他自己还未察觉,眼神清明,像是融雪水。
王强跟在队伍最后,如既往沉默不语。若是有人注意,便能发现他身上也沾丝那被水泡过腥气和恶臭,同女鬼身上如出辙。
众人不敢停下,走得极快。
时间越来越紧,将众人心底焦躁并扯出。
离祠堂路足有二十分钟,山路狭长,尤为难走,不知从何处溢出淡淡薄雾,越是临近祠堂越浓郁。
乔弋舟差点滑倒,身后傅云秋扶他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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