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云秋在整个人紧张得犹如绷紧弦,四下空气焦灼到快要触即发。
苍蝇嗡嗡闹成团,乍眼看去犹如黑云。
乌鸦也嘎嘎拍打着翅膀,吵在所有人心头。
然而等乔弋舟说完这句话后,医生却慌里慌张把手给伸回去。
他白净脸上透着几分微红:“那真是太失礼。”
乔弋舟拍开医生手。
医生微怔,面皮上染上薄怒,沾满凛厉杀意。
乔弋舟双手抱肩,矜傲仰着头:“你在摸别人脸时,总喜欢带着胶皮手套吗?真让人不舒服。”
寂静,好似空气都不再流动,凝固在四周。
傅云秋心都快跳到嗓子眼!
他大步朝前走去,面皮崩得极紧。
傅云秋大骇:“舟舟!”
耳旁传来呼喊声,乔弋舟不是没有听见。可他态度坚决,每步都走得极稳,仿佛前方并非危险,而是安乐温馨世界。
门已经被电锯锯开大半,和铁门相撞间落下火点。
乔弋舟缓缓伸出脖子,黑眸紧盯着他:“你不是想看脸?”
空气里散发出尸臭,又热又闷,连风也没有,完全无法散去,这股臭味便渗透到天台每个角落。
乔弋舟大气都不敢喘,双腿发软,像是踩在棉花上。
明明是个大夏天,炎热到双鬓流汗,他却觉得阴嗖嗖,有股寒气从脚底钻上来,直冲脑门。
怎办?怎办?
在还没有遇到剥皮女鬼前,乔弋舟真不想先遇到医生!
这样艺术品,其他人完全没有可比性,确不能用沾染血胶皮手套去摸。
会玷污他细腻肌肤。
“知道,你是嫌上面染血?”
医生手忙脚乱脱开胶皮手套,他有洁癖,并不想用嘴。右手拿着电锯,他十分笨拙去揪下胶皮手套,便耽搁好
乔弋舟难道不害怕吗?竟然敢这做?
可傅云秋又眼尖瞥到他紧绷背脊,以及死死蜷缩下抠脚趾……想起乔弋舟往常表现,傅云秋心口热热,酸胀疼痛。
他在害怕,他怎可能不害怕?
然而这样个实力不佳人,却反倒来保护他!
傅云秋紧张盯着医生,手悄然放到身后背包里,打算拿出武器。旦医生有任何不对劲,他便要推开乔弋舟,和医生殊死搏斗。
医生手上动作停,从缝隙里探出只手,细细抚摸着乔弋舟脸。
他戴着胶皮手套,那滑腻似蜡感觉在皮肉上徘徊,直让乔弋舟生理不适。
医生目光分外直白,贪婪打量着乔弋舟皮肉。
乔弋舟崩住所有厌恶,脑子里做出无数个假设,终于在里面找出最优答案。
他做出个让傅云秋大跌眼镜做法——
且不说医生手里有危险电锯,贸然冲过去定会受伤。就说通关需要移植两个人体部件到人偶身上,除医生就没人会做这点……就不能杀他。
——威胁?
乔弋舟又立马否决这点,去威胁个杀人狂,无疑是愚蠢选择。他都心理变态,就算当时同意,也绝对会翻脸无情,背后来刀!
天台门年久失修,绿色铁皮快要因锈迹而剥落,医生不用多大力气,应当很快就会把门彻底打开。
乔弋舟脸色泛白,并未逃跑,想来想去,只找出个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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