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燎看着他：“抱歉，
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，你没害怕吧？”
乔弋舟声音发抖，努力扬起个笑容：“
不害怕！”
乔弋舟忽然想起：“大佬，刚刚你好像不太样？”
楚燎：“在主区买
个分身……”
乔弋舟恍然大悟
打断对方话：“原来如此！就说本体怎
可能陪过游戏！刚刚是不是主体控制你精神？”
楚燎：“……”
乔弋舟：“你不用解释，懂！”
时间，乔弋舟脑海里生出许多想法……
他听说楚燎来主区，就进入C队。
有陆执做对比，乔弋舟便知道C队疯狂。他是踩在个又个疯子尸体上，才爬到A队。
光是活下去就已经够艰难，凭什还要去苛求他？
乔弋舟：“不害怕。”
如黑色大海心底，汹涌波浪在翻腾。楚燎眼神晦暗：“你也看到，开进化锁方向不对，身上有某些部分，不属于人类。”
乔弋舟眼睛骨碌碌转动，目光落到他身上鳞片和尾巴上。
初见时，确有那丢丢吓人。
但更吓人乔弋舟又不是没见过，比起那些恐怖boss，帮过他好多次楚燎，在乔弋舟眼底都算可爱。
楚燎低哑着嗓音问：“你也想变得不像人类吗？”
“其实自从来到这个游戏之后，记忆就在点点变得模糊。”乔弋舟绞尽脑汁想，“在人偶世界里，不是也对你说过？”
楚燎迟疑：“嗯。”
乔弋舟瞎几把乱说：“现实世界记忆已经很模糊，止不得多玩几个游戏之后，就会完全忘记今天事。”
楚燎想起自己，开进化锁导致感情破碎后，他就等同于舍弃过去。
他也没有记忆。
楚燎微不可闻叹口气：“先从这里面出去吧。”
乔弋舟：“好！”
两人并排在楼梯上，乔弋舟正准备拿铁棍敲打槅门，便感受到自己脚踝缠上什东西，粘腻腻，有点恶心。
他低头看：“……”
喂！那条尾巴你放开脚，这股触感也太可怕吧。脑袋理解，身体还害怕着呢！
楚燎身体微微僵。
乔弋舟：“其他人这个样子，可能会吓大跳，但是不害怕你。”
黑暗里，两人呼吸声都清晰可闻，肌肤和肌肤相贴，光是这个拥抱，便让楚燎感受到前所未有温暖。
他低笑声：“这可是你自己说。”
楚燎捏碎手心里消除记忆道具，又很快恢复那无波无澜模样
乔弋舟心脏跳动飞快，连血液都要结冰。
不想。
楚燎身体在发冷，明显和人类正常体温不样。乔弋舟喜欢自己这具温暖身体，讨厌切冰冷地方。
可不知怎，他对这样楚燎生出些许同情。
变成自己最讨厌样子，会是什感受？
楚燎：“乔弋舟，你害怕吗？”
乔弋舟：“害怕什？”
楚燎：“害怕自己到最后，变成像这样人。”
乔弋舟微怔：“不好吗？”
楚燎声音铿然：“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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