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靠在墙上,黑色上衣蹭身墙灰。微微低着头,以至于脸上温柔都变得虚假。
乔弋舟停下脚步:“云秋,你怎会在这里?”
傅云秋轻声道:“抱歉,本来是过来找你,哪知道把你和方焱对话都听到。”
乔弋舟:“没关系。”
傅云秋温声询问:“有兴趣谈
“虽然是自卫,但终究对江时下手,无论是悔恨还是愧疚,也该是承受。”
“别安慰。”乔弋舟走出房间。
方焱无声叹口气,脱力般仰头躺在沙发上,朝天空伸出手。
傻瓜,明明都知道会悔恨愧疚,为什还要弄脏自己手?
“你是自卫啊。”
方焱重哼声,恶声恶气说:“某个人还是先护好自己吧,身上还有哪些伤?”
乔弋舟:“……肩上,腿上,后背,都有。”
方焱呼吸里都带上疼痛,在他印象当中,以前乔弋舟微微擦伤点,都要叫苦个半天。
可现在他学会藏,别人不问,他什都不说。
也对,对,怎可能不受伤?
乔弋舟怔怔看着自己手,都说十指连心,是不可能不疼。
可他却像是失痛觉那样。甚至于,他渴望着这种疼痛,想要沉溺在这种疼痛当中。
方焱:“你在故意折磨自己。”
乔弋舟没有说话,只是被方焱拉着,开始上药。
纱布卷又卷缠住他手,白得分外刺眼。
方焱震惊看着他。
大部分人遇到这种事,不应该逃避,或者死不承认吗?
他为什还……?
乔弋舟手里玻璃杯太薄,他捏得又太用力,竟个不小心将玻璃杯给捏碎。滚烫热水将手掌烫红,玻璃碎渣也深深扎入肉里。
可乔弋舟却完全感知不到似:“江时要杀,们都想活下去,和他对,是赢。”
方焱用衣袖遮住眼睛,遮住那炫目灯光。
他从来没有次这样觉得过,眼前乔弋舟是如此真实。
—
乔弋舟刚走到门口,便看到傅云秋。
走廊灯光惨淡,狭小幽长,安静得令人窒息。
方焱声音发哑,轻柔握住他裹满纱布手:“疼吗?”
乔弋舟个字都没说。
他整个人紧绷如弓,坐在灰色沙发上,只占小小个角。
方焱忽然间想起他在主区说过话,不到万不得已,绝不会对别人动手。
这样人,却违背自己原则,可见当时被逼得多狠。
乔弋舟许久才说道:“江时和林鸽是什关系?”
方焱:“好友关系。”
乔弋舟:“没吗?”
方焱沉思片刻:“江时应该有些喜欢林鸽,但林鸽那个样子,这种事上没心没肺……”跟某个人模样。
乔弋舟眼睫垂下大片阴影:“以后会无条件护着林咕咕。”
这短暂句话里,却让方焱感受到惊心动魄:“凶手可以支使鬼怪,恋人另端又是A队大佬,你们为什还对?”
乔弋舟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声音:“因为只有活下去这件事,不想逃避!”
这铿然声音,像是直击方焱灵魂。
试问,他面临这种危机时,能做到这样吗?
方焱几步走过去,心软下来:“你手给,玻璃渣都扎进去,都不知道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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