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想做什?”刘恭反问。
刘富德犹豫着不敢说。
刘恭摇摇头,重新闭上眼睛:“出去吧。”
刘富德在心里狠狠叹口气,而后便起身出门。心情不忿
知道这个老头或许来路不简单,但叶瑾自问在江湖没结过怨,也不会有人来向自己寻仇,便也懒得多问其它,只是每日依旧采药晒草。白来财蹲在旁边看稀奇,随口道:“今日去街上逛,听人说皇上怕是来要。”
叶瑾手下顿:“来就来吧,难不成你还要去跪迎?”
白来财从兜里掏出把瓜子嗑。
叶瑾继续拿着小筛子分拣药草,像是没把这个话题放在心上。
楚渊十八岁登基,就算有沈家在背后支持,在刘府脉人看来,也无非是个羽翼未丰小娃娃,拉拢个大些江湖门派而已,自然不会多将他放在眼中。刘恭更是在宫内安插不少眼线,就连今日御膳房做什菜式,都会第时间将消息送回刘府。但对于这次突如其来南巡,却连丝风声都没有事先获悉。
由于方才起阵风又落雨,先前放在院中晾晒草药已经湿大半,吹得到处都是。叶瑾草草扫下院子,也没吃晚饭,便回屋歇下。白来财倒是很有食欲,不仅自己煮面,还炒大碗腊肉吃。
第二天早叶瑾起来之时,桌上放满刚采来新鲜草药,甚至还有那从生在悬崖上红花。
白来财捏着几个包子,边走边晃进来。
“这是哪里来?”叶瑾问。
白来财脸茫然:“啊?”
江南阴雨连绵,这日好不容易见着天放晴,叶瑾刚把草药晒好,还没来得及歇息喝口茶,就见城中善堂管事正在往这边小跑,像是出什急事。
“怎?”叶瑾站起来问。
“叶神医,您可快去看看吧。”管事头疼又哭笑不得,“善堂中这阵正打得不可开交,拉都拉不开。”
老人还会打架?叶瑾闻言先是莫名其妙,又细问才知道,原来这几日白来财不知哪里不畅快,处处找别人麻烦,还在饭堂里撒尿,其余老人气不过,于是便联合起来将他揍顿。
……
“父亲对此怎看?”刘富德小心翼翼试探。
“什怎看?”刘恭依旧闭着眼睛,手中把玩枚文玩核桃。
刘富德意有所指道:“宫里头,现在可是空着。”
“做人不能冒失冲动。”刘恭道,“刘府权势滔天,你做什事都要多加几分考虑。”
“儿子自然知道,但这滔天权势,只怕也挺不几年。”刘富德道,“连父亲大人自己也在说,如今金銮殿中坐着那位,行事作风可不比先皇。若是父亲再不做些事情,只怕先前哥哥下场,就是将来刘府下场。”
……
叶瑾与他对视片刻,然后拿过簸箕,把草药丢进去。
白来财:“……”
叶瑾转身回卧房。
白来财摸摸下巴,看着斯文白净,气性还挺大。
叶瑾觉得很头疼。
炷香工夫后,白来财坐在椅子上哭诉,满头包。
叶瑾帮他处理好伤口,看着门外脸为难掌事,发自内心叹口气:“罢,以后便随住在起吧。”
白来财顿时眉开眼笑。
掌事如释重负,赶忙派几个年轻后生来,帮着叶瑾将他那间客房清扫干净,又加新被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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